光複伊比利亞!我阿方索·恩裡克斯以上帝之名!
以西班牙王冠起誓!
裡斯本港永世歸大宋!
更將加納利群島七座明珠般的島嶼!
儘數奉上!作為大宋永鎮歐羅巴的不落要塞!”
他枯瘦的手指顫抖著指向懸掛在牆壁上的巨幅《寰宇坤輿圖》!指尖重重戳在大西洋深處那串如同散落珍珠般的島嶼標記上!
陳太初目光掃過地圖。
加納利群島扼守大西洋咽喉!
控扼歐非航道!
確為海上要衝!
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玄龜墨玉佩,聲音平淡無波:“剿滅摩爾人?嗬陛下未免太過天真。”他抬眼,目光如電,直刺阿方索七世眼底,“信仰之爭非刀兵可解!更非一朝一夕之功!本王沒興趣卷入這千年血仇!”
他話鋒陡轉,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壓:“然裡斯本港本已屬大宋!何須陛下再‘奉’?至於加納利群島”他指尖輕輕敲擊桌麵,“本王倒可以一物相換!”
“何物?!”阿方索七世眼中爆射出貪婪的光芒!
陳太初緩緩抬手。身後親兵王烈捧上一隻尺許長、以紫檀木匣盛放的卷軸!
匣蓋開啟!一卷以素白絹帛繪製、墨跡淋漓、標注著密密麻麻宋文與奇異符號的《滄瀾舸蒸汽鐵甲艦全圖》赫然呈現!
“此乃”陳太初聲音低沉,如同重錘砸落,“‘滄瀾舸’蒸汽鐵甲艦建造總圖!
內附蒸汽輪機核心構造!鉚接鐵甲秘法!更有‘神威大將軍’炮簡化鑄炮術!
得此圖西班牙海軍可脫胎換骨!
橫掃地中海!碾壓北非海盜!
甚至與威尼斯熱那亞海上爭雄!”
“轟——!”
阿方索七世如遭雷擊!
肥胖的身軀猛地從椅子上彈起!猩紅的酒液潑灑一地!他死死盯著那卷圖紙!
渾濁的眼中爆射出駭人的、如同餓狼撲食般的貪婪綠光!
呼吸瞬間粗重如牛!喉結瘋狂滾動!那圖紙在他眼中已不是圖紙!
而是一座移動的海上堡壘!是碾壓歐羅巴諸國的無上權柄!
“換!換!換!”他聲音嘶啞,帶著破音,“加納利群島!歸您!歸大宋!永世割讓!我我這就簽國書!加蓋王室金印!”他猛地撲向書案!抓起鵝毛筆!枯瘦的手指因激動而劇烈顫抖!墨汁滴落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也渾然不覺!
陳太初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他緩緩起身,玄色蟒袍在燭火下拉出巨大的陰影,籠罩著那個因狂喜而近乎癲狂的國王!
“陛下莫急。”他聲音平淡,卻帶著千鈞之力,“此圖可換加納利!然尚需一附加條款!”
“您您說!”阿方索七世猛地抬頭,眼中血絲密布!
“自即日起!”陳太初聲音斬釘截鐵,如同金鐵交鳴,“西班牙王室需遣使團!乘滄瀾舸!持國書!貢品!每歲朝貢大宋皇帝!貢船需懸掛‘玄龜踏浪’旗!過直布羅陀時鳴炮九響!昭告天下!此乃大宋藩屬之船!”
“朝朝貢?!”阿方索七世臉上狂喜瞬間凝固!如同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朝貢?!這這豈非讓西班牙向那遙遠的東方帝國俯首稱臣?!這這如何向教皇交代?!如何向歐羅巴諸國交代?!
“怎麼?”陳太初眉峰微挑,指尖輕輕拂過腰間劍柄,“陛下覺得委屈?”他聲音陡然轉厲,帶著刺骨的寒意,“還是覺得我大宋的炮艦不夠響?!不夠幫你‘說服’教皇?!不夠幫你‘說服’歐羅巴?!”
“轟——!”
窗外!裡斯本港方向!驟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炮響!緊接著是連綿不絕如同滾雷般的炮火轟鳴!震得王宮水晶吊燈劇烈搖晃!燭火明滅不定!
“報——!”一名侍衛連滾爬衝入大廳,麵無人色,“陛陛下!港口!大宋鐵甲艦炮轟聖喬治城堡靶場!山山頭被被削平了!”
死寂!
黃金廳內落針可聞!
唯有窗外那如同死神獰笑般的炮火轟鳴聲聲敲在阿方索七世那顆因恐懼而瘋狂跳動的心臟上!
他肥胖的身軀劇烈顫抖!如同風中殘燭!他死死盯著陳太初那雙深不見底此刻卻燃燒著焚城烈焰的眼眸!又掃過桌上那卷足以讓西班牙稱霸地中海的《滄瀾舸秘圖》最終目光落回牆壁上那串孤懸於大西洋深處的加納利群島
“簽我簽!”他聲音嘶啞,帶著哭腔,如同瀕死的野獸!他抓起鵝毛筆!蘸滿墨汁!枯瘦的手顫抖著在早已備好的羊皮國書上重重落下屈辱的花押!隨即抓起沉重的王室金印!狠狠砸在印泥上!又狠狠砸在羊皮紙上!
“砰!”
金印落定!
如同砸碎了西班牙最後的尊嚴!
陳太初微微頷首。他示意王烈收起國書與金印。目光掃過桌上那卷《滄瀾舸秘圖》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冰冷的嘲弄。
“陛下合作愉快。”他聲音平淡,轉身走向廳門。玄色蟒袍拂過冰冷的大理石地麵無聲卻重逾千鈞!
阿方索七世癱軟在椅中,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氣。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抓著那卷散發著墨香的《滄瀾舸秘圖》眼中卻沒有半分喜悅隻有一種如同握住燒紅烙鐵般的恐懼與絕望!
窗外炮聲漸歇。
月光透過高窗灑在那卷羊皮國書上“加納利群島永割大宋”幾個朱砂大字在燭火映照下如同淋漓的鮮血!
更遠處大西洋的波濤在夜色中無聲翻湧如同蟄伏的巨獸等待著吞噬下一個獵物!
喜歡宋朝的脊梁請大家收藏:()宋朝的脊梁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