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魔鬼啊——!”摩訶提婆·辛格麵無人色!癱軟在黃金寶座上!
猩紅的綢袍被濺射的象血染得更加刺目!
他枯瘦的手指瘋狂地撚動人骨念珠口中語無倫次地念誦著破碎的經文試圖驅散這來自地獄的恐懼!
半個時辰後,恒河岸邊。
渾濁的河水被染成一片暗紅!
破碎的木盾折斷的長矛撕裂的綢布與殘缺的屍骸漂浮在水麵上散發著濃烈的血腥與死亡氣息!
祭壇一片狼藉!金箔寶石散落一地!
被踩踏成泥的祭品混合著血肉與沙土散發出令人作嘔的甜腥!
“定遠號”放下舷梯。陳太初玄色蟒袍,按劍踏上河岸。他身後,巴希爾一身簇新的玄鐵山文甲,腰挎“驚雷銃”,肩扛一柄門板寬的“破甲斬馬刀”,黝黑的臉上油光發亮!
眼神凶戾如出閘的猛虎!
他身後三千名“黑鷂營”精銳頂盔貫甲!
手持燧發銃!背負“掌心雷”!肅立如林!凜冽的殺氣如同實質般彌漫開來!
壓得殘存的祭司與信徒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陳太初緩步走向那座搖搖欲墜的黃金寶座。摩訶提婆·辛格蜷縮在寶座下如同一隻被拔光了毛的老鵪鶉渾濁的眼中隻剩下無邊的恐懼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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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牛使者?”陳太初聲音平淡無波,指尖輕輕拂過寶座扶手上鑲嵌的一顆鴿卵大的紅寶石“恒河出海口的稅銀喂牛可夠?”
“夠夠夠了!”摩訶提婆·辛格聲音嘶啞,帶著哭腔,“不不要了!再再也不要了!恒河是您的!出海口是您的!曲女城也是您的!隻求隻求饒饒命啊!”
“饒命?”陳太初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恒河乃天賜沃土!非一人一族之私產!”他目光如電,掃過匍匐在地的祭司與信徒,“本王此來非為屠戮!更非褻瀆神靈!隻為兩事!”
他豎起一根手指:“其一!自即日起!恒河出海口至曲女城三百裡水道!皆為大宋與古裡共管!凡懸掛‘玄龜踏浪’旗之商船!自由通行!免稅貿易!沿岸諸部需提供補給!庇護!違者視同挑釁!立沉之!”
他豎起第二根手指,聲音陡然轉厲:“其二!爾等所謂‘聖牛使者’假借神名!盤剝百姓!挑起戰端!其罪當誅!然本王念爾等尚有悔意!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猛地轉身!玄色大氅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
“巴希爾!”
“末將在!”
“將此獠及其黨羽!押回古裡!剃發!易服!編入‘贖罪營’!去恒河口曬鹽!挖渠!築堤!用汗水洗刷爾等滿身罪孽!何時將恒河入海口的鹽灘變成良田!何時放爾等歸鄉!”
“得令——!”巴希爾聲如炸雷!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摩訶提婆·辛格的後頸!如同拎小雞般將他提了起來!“老東西!聽見沒?!以後你就是古裡港‘贖罪營’一號苦力!代號‘老鵪鶉’!敢偷懶老子抽死你!”
“饒命!饒命啊!”摩訶提婆·辛格殺豬般嚎叫!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再無半分“聖使”威嚴!
陳太初不再理會。他緩步走向渾濁的恒河水邊。彎腰掬起一捧微溫的河水任由泥沙從指縫滑落
“恒河”他低聲呢喃聲音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蒼涼與期許“願你洗去愚昧與貪婪滋養智慧與富足”
他猛地轉身!玄色蟒袍在風中獵獵狂舞!聲音如同驚雷炸響在恒河兩岸!
“傳令!”
“立碑!”
“刻文!”
“自即日起!恒河三百裡水道!為大宋與古裡共治!通商!免稅!護民!此約百年!違者天誅!”
“轟——!!”
“黑鷂營”齊聲怒吼!聲震四野!
“玄龜踏浪”帥旗在恒河腥熱的風中怒卷如狂!
更遠處古裡港方向隱約傳來陳文遠淒厲的哀嚎
“救命啊——!這這鹽鹵怎麼比馬桶還還臭啊——!”
巴希爾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淬刀見血曬鹽流汗這才哪到哪?!”
陳太初嘴角微揚指尖拂過腰間那枚溫潤的玄龜墨玉佩
恒河落日熔金
新的秩序如同這渾濁的河水
雖泥沙俱下卻已勢不可擋
奔湧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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