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看著眾人同仇敵愾的架勢,心裡多少有些發虛,但還是強裝鎮定,轉頭看向周玉蘭,哈哈一笑道:
“哈哈哈……冒泡,稍安勿躁!”
隨後,王康將目光投向一眾監生學子,說道:
“要是有人給我一萬兩銀子,彆說上台跳舞,就算讓我光著身子圍著京城跑一圈,我也樂意。臉麵哪有銀子來得實在!”
王康此言一出,眾人頓時沒了剛才的氣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不可思議,紛紛以怪異、
唾棄又不屑的眼神看著他:身為一個讀書人,還是駙馬,竟無恥到這種程度,全然不把禮義廉恥放在眼裡。
趁著眾人這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王康又道:“你們是不是想說,寧願死,也不願光著身子在京城跑,對吧?”
“那是自然!這種行為簡直有辱斯文,是奇恥大辱,如此這般哪還有臉麵活在世上。”一位監生斬釘截鐵地說道。
至此,王康算是徹底見識到了這些文人對麵子和禮儀的看重,簡直將其看得比性命還重要。
而此刻,眾人也被王康這一番令人咋舌的操作弄得不知所措。
但大家心裡都得出了一個結論:這駙馬為了銀子,竟能無恥到甘願裸.奔,還把這等事當作娛樂,甚至當成工作也無所謂,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
周玉蘭聽著王康的話,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此刻她滿心懊悔,覺得帶王康來參加詩會簡直是個天大的錯誤。
豌豆見眾人都用不屑的眼神看著王康,趕忙對周玉蘭說道:
“公主,咱們趕緊帶駙馬回去吧!再不走,奴婢都沒臉見人了!”
此時,周玉蘭心裡也是五味雜陳,深以為然地讚成了豌豆的建議,對王康說道:
“駙馬,天快黑了,咱們回去吧!”
眾人趕忙讓出一條道,心裡想著:公主可趕緊把這個無恥之徒帶走吧,咱們讀書人可丟不起這人!
然而,接下來王康的舉動卻讓眾人驚掉了下巴。隻見他把頭一昂,說道:
“苟自同不跳舞就算了,我自己上去跳!”
“什麼?”眾人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駙馬,你說什麼?你要上去跳舞?”一位監生滿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周玉蘭氣得“嗬…嗬…”直喘氣,臉都綠了。
彆人打賭輸了上台跳舞還說得過去,你都贏了,上去湊什麼熱鬨?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似乎根本就不了解王康。
苟自同聽到這話,頓時樂了:“哈哈哈……駙馬說他要上去跳舞!”
台上的大儒、祭酒、博士們再次被王康的言行刷新了三觀: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彆人打賭輸了,輸家不用上台,你卻要替輸家上台跳舞?這是什麼邏輯?
方樂客和尤知創兩位大儒,同時以近乎祈求的語氣對周玉蘭說道:
“公主,快帶駙馬走吧,老夫實在經不起駙馬這般折騰了。”
周玉蘭當機立斷,示意豌豆強行把王康帶走,再不走,恐怕自己還沒被逼瘋,這幾位審閱的老先生先得瘋了。
“咦?駙馬呢?”眾人沒看到王康,都暗自鬆了一口氣,想著:他大概也覺得丟臉,自己走了吧!
突然,有人瞧見空蕩蕩的台子上,王康正獨自在那寫字,於是大聲喊道:“快看,駙馬又在寫詩了!”
“嗯?在哪兒?”眾人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這駙馬也太能折騰了。
“駙馬,快下來,咱們回去了!”紅豆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剛緩過一口氣的她,心裡想著跟駙馬出來這一天所受的驚嚇,比自己過去十七年加起來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