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一轉,來到了京城的齊王府。
周霓裳一路乘坐快船,心急如焚地趕回京城,剛到齊王府便迫不及待地飛奔而入。
“娘…娘……”人還未進屋,周霓裳焦急的呼喊聲便已傳來。
齊王世子周倔麵色嚴肅,隱隱帶著幾分怒氣,斥責道:
“霓裳,怎麼才回來?娘一直念叨著,她有話想跟你說。”
“啊……哥,彆嚇我,娘到底怎麼了?”周霓裳急得眼眶泛紅,幾乎要哭出來。
周霓裳匆匆衝進屋內,隻見齊王一臉憔悴,正望著床上躺著的王妃龔娜,旁邊的丫鬟們也是淚眼汪汪。
“娘……娘,您怎麼啦?你的女兒霓裳回來了,嗚嗚嗚……”周霓裳悲痛萬分,淚水奪眶而出。
奄奄一息的王妃麵容滿是痛苦之色,聽到周霓裳的聲音,緩緩睜開了雙眼。
“呃……霓裳,你回來就好。以後你要聽你父王和哥哥的話,娘以後不能再照顧你了。”王妃氣息微弱,艱難地說著。
“娘……您彆嚇我,我走的時候您不是還好好的嗎?”周霓裳滿臉淚痕,悲切地問道。
齊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沉重地說道:“霓裳,你娘患的是腸癰,太醫說這是不治之症,唉……”
“啊……不治之症?父王,這些太醫怎麼如此沒用啊……”
“娘……您不要丟下霓裳,不要,不要,嗚嗚嗚……”周霓裳泣不成聲。
王妃緊咬著牙,臉上儘是痛苦煎熬的神情,說道:
“霓裳,彆哭了,生死有命。娘這輩子有你父王疼愛著,又有你們兄妹孝順,已經知足了。”
“娘……”周霓裳悲慟地叫了一聲,轉頭急切地問世子周倔:
“哥,咱們多找些大夫啊,十個不行就找二十個。”
周倔低下頭,神色沮喪地說:“霓裳,父王已經把整個京城的大夫都找遍了,一聽說是腸癰,都不願再來了。”
“娘……”周霓裳緊緊握住王妃的手,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齊王無奈地說道:“霓裳,你娘就是等你回來,看你一眼,交代幾句話,你就讓她好好休息吧。”
“我不走,娘,您不能丟下霓裳,娘!”
齊王吩咐道:“倔兒,把你霓裳帶出去。”
“是,父王!”
“霓裳,彆叫了,讓娘…休息吧!嗚嗚嗚……”周倔說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周倔牽著周霓裳的手,兩人失魂落魄地緩緩走出房間。
“哥……這可怎麼辦啊?”周霓裳淚眼汪汪地看向周倔。
“霓裳,就讓娘安安靜靜地走吧!有父王陪著她,她也沒有遺憾了。”
周霓裳聽出哥哥這話,仿佛已經默認了娘即將離世。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又猛地衝進房間,對齊王說道:
“爹,您難道忘了?聽說姐夫能治二姐的病,說不定娘的病他也有辦法。”
齊王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神,稍微泛起了一絲希望的光芒,說道:
“那冷三林雖說給你二姐治病時,講了一些理論方法,但實際上也還沒治好,況且他人現在也不在京城啊。”
“二姐他們應該在路上了,爹,您讓娘一定要堅持住,我這就去路上接姐夫,說不定他那奇怪的腦子真能有辦法呢。”周霓裳心急如焚地說道。
“嗯…那你去吧,多帶幾個護衛,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齊王此時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周霓裳轉身出屋,立刻朝外奔去。周倔追問道:
“霓裳,那冷三林平日裡不過是吟詩作賦的讀書人,他怎麼可能會治病?”
“哥,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總比眼睜睜看著娘受苦好吧!”
周倔一臉沮喪,暗自想著:父王都無計可施,難道一個隻會寫詩的駙馬還真能妙手回春?
“那霓裳你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