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官員圍著木桌,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有人伸手撚起桌上的火藥粉,放在鼻尖輕嗅,互相猜測著這“轟天雷”到底有多大威力。
“依我看,這黑粉粉的東西,像木炭似的?”
“既然名叫轟天雷,肯定威力很大,就不知道如何炸開了。”
“哼,他不會拿這東西故弄玄虛,充當功勞吧。”
眾人圍著轟天雷議論著,猜測著這東西威力如何,什麼成分等。
一刻鐘後,威遠侯馬車來了。
馬車停好,車簾掀開,威遠侯在一名七品護衛的攙扶下率先下車,他身著錦袍,眼神銳利,掃過在場眾人時,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倨傲。
緊接著,燕青山從車廂裡鑽了出來,他身姿挺拔,眉宇間帶著一股即將登臨帝位的意氣風發,步伐沉穩,氣勢如虹。
就在眾人以為車裡再無旁人時,車廂裡突然又探出一個頭,竟是燕陽昭!
穆劍玉心頭猛地一沉,暗自罵道:長公主怎麼這麼不懂事?這時候跑來湊什麼熱鬨!
威遠侯的目光掠過王康,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燕青山則擺出上位者的氣度,走到王康麵前,淡淡說道:
“王駙馬,你獻轟天雷有功,事後定會論功行賞,你且安心演示吧。”話音未落,他便帶著幾分嘲弄,轉身走向那張擺著黑球的桌子。
燕陽昭臉上帶著愧疚,微笑著朝王康走來。
她自覺已失勢,此番前來,是想借著觀看駙馬“獻寶”的機會,向眾人宣布他的功勞。
可她剛要開口,就對上王康布滿怒氣的臉。
“長公主,你不在府裡養胎,跑到這裡來乾什麼?”王康的聲音又冷又硬,帶著壓抑的怒火。
燕陽昭並未察覺他語氣裡的異常,更沒留意到他喊的是“長公主”而非親昵的“小羊羊”,
她隻是低聲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借轟天雷震懾群臣,也算立下一功,對吧?”
“啪!”一聲脆響劃破空氣。
王康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厲聲怒罵道:
“滾回去養胎!”
“轟!”現場瞬間炸開了鍋。
威遠侯、燕青山、甘丞相一行人全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王駙馬全靠長公主撐腰才敢橫行,此刻竟當著眾人的麵,對她打耳光!
“駙馬,你怎能打公主!”穆劍玉第一個衝上前,扶住踉蹌的燕陽昭,轉頭怒視王康。
燕陽昭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王康,眼淚瞬間湧了上來:
“駙馬,就算我不當女帝,至少也能保你周全,你……你竟為了討好世子打我?”
王康懶得再理會這拎不清的女人,厲聲對穆劍玉吼道:
“把這蠢女人帶走,滾!”
穆劍玉雖心有不滿,卻不敢違逆,暗自咬牙:兩個公主一個比一個蠢,真是氣人!她強行拉住燕陽昭,往馬車方向拖去。
燕陽昭委屈地捂著臉,被穆劍玉推上馬車時,用帶著恨意的眼神看向遊過水:
“你也不阻止駙馬?”
遊過水心裡又氣又急,她何嘗不想解釋,可一旦說出“駙馬要炸死所有人”的真相,以長公主優柔寡斷的性子,定會阻攔,到時候駙馬的努力都前功儘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