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賞錢,讓他們回家團聚去了。小環不明白,這些錢是您教春風樓的姑娘彈琴跳舞賺來的,為啥要給他們?陸姑娘說了,所有費用都算她的。”
葉霓裳微微一笑,“我和陸淩霜是朋友,但也不能總靠她養啊。你家主人能讓你過得舒心,放心吧。”
“那些武者都走了,會不會有啥危險?”
“咱們又不惹事,能有啥麻煩?關鍵是,保護我的那個人,估摸著快回來了。”葉霓裳說話時愛歪著頭,眼裡閃爍著光芒,帶著一絲懷念。
“您說的那人誰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來,我幫你生火做飯,咱們吃點好的,還要一起守歲呢。”
“您身子骨弱,小環來乾就行,您……”
“我沒事的,閒著反而容易生病。”
兩人正忙著淘米蒸魚做菜呢,突然“咚”的一聲,有個東西被扔進了院子。
小環皮膚黝黑,長相普通,一臉疑惑:“啥東西?”
她起身走過去,突然尖叫起來,夜裡迷迷糊糊地看見,是隻被剝皮砍頭的貓被扔了進來,血腥味刺鼻。
葉霓裳趕緊把小環拉到身後,看著那貓的慘狀,皺了皺眉:“小環彆怕,沒事的!”
話音未落,葉霓裳猛地拉著小環躲開,“嘩啦”一聲,一盆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的血從院外潑了進來,腥味撲鼻,小環都吐了。
“哼,這是給你的警告,再敢賣弄,下次弄死你。”
外麵吵吵鬨鬨的,還有人扔石頭進來,嚇得小環哇哇大哭。
葉霓裳臉色刷白,趕緊抱著小環安慰:“好了,彆怕,沒事了。”
外麵隱約有歡呼聲,煙花砰砰作響,聽說趙景坤前兩天在東華門現身,要和百姓同樂。
可她們這兒,主仆倆連口熱飯都沒吃上,更彆提什麼節日氣氛了。
第二天,小環因為昨晚的驚嚇高燒不退,葉霓裳隻好去請大夫。
出門前,葉霓裳找了塊白紗巾蒙上臉,但她的苗條身姿還是引得旁人側目。
費了好大勁,花了三倍價錢,葉霓裳總算把大夫請來了。
小環在床上躺了七八天才好轉。
“,嗚嗚,都是小環沒用,花了好多錢,還得讓您照顧我。”
“傻丫頭,彆哭了,錢沒了可以再賺嘛。快中元節了,春風樓又該請我去教琴排舞了,到時候就有錢了。”
“陸公子在的時候,就不樂意你去春風樓,說對你的名聲不好。”
“啥名聲?我才不在乎呢,難道還能比吃飯重要?”
“你不用活得這麼累。”
“我願意啊,也不覺得累。你彆想太多,趕緊養好身子。我一個人忙前忙後的,確實有點累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和葉霓裳想的一樣。
中元節前,春風樓還有好多有名的風月場所,都來請葉霓裳去教姑娘們彈琴唱歌,報酬也不少。
不過,自打春節那晚後,葉霓裳出門就習慣戴著白麵紗。
小環身體全好了,葉霓裳卻斷斷續續地不舒服,心慌頭暈。大夫說她心脈受損,隻能慢慢養。
長盛城的天氣變暖,春天來了。
這幾天,葉霓裳身體好多了,臉色也紅潤起來。
“那大夫還真有兩下子,說天氣變暖身體就會好轉。而且你現在更迷人了,我看著都羨慕。天氣這麼好,要不我陪你出去踏青吧,心情好病也好得快!”
葉霓裳輕輕拍了下小環的頭,“傻丫頭,有時候美也是種麻煩。護著我的人還沒回來,最近還是少出門。”
“陸家的武者衛咋還不回來呢?”
“可能彆處戰事吃緊,陸家顧不上咱們了。”
“你說的那個保護你的人是何方神聖?我挺好奇的。”
“一個小偷,也許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啥?小偷?”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葉姑娘,柳姑娘新寫了琴譜,想請您指教一下。”
“在呢,稍等,我稍微整理下就來。”
“馬車在外頭候著呢,葉姑娘彆急。”
簡單整理一番,葉霓裳出門前戴上麵紗,讓小環在家候著,自己上了馬車,很快抵達春風樓。
葉霓裳和這裡的柳燕交情不錯,以前常來教她彈琴,於是徑直往三樓走去。
兩個侍女迎麵走來,端著果盤,左邊的小姑娘趁人不備,焦急地向葉霓裳使眼色,用嘴型喊:“快跑!”
葉霓裳麵不改色,快到門口時笑道:“我想起來了,給柳姑娘的琴譜忘馬車上了,我去取。”
剛轉身,兩個黑衣男子就圍了上來,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家夥,聲音冷冽地說:“東西我們拿,姑娘請進屋,彆讓裡頭的人等太久。”
進了屋,看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穿著講究,正坐在那兒品茶。
葉霓裳行了禮,老頭瞥了一眼,淡淡地說:“瞧你身材氣質,確實挺勾人,把麵紗摘了吧。”
“我這長相,怕嚇到您……”
背後的兩個黑衣男子冷聲道:“讓你摘就摘,廢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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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霓裳瞟了一眼窗戶那邊,答道:“好啦好啦,我不廢話,這就摘。”
摘下麵紗坐定,一直盯著那個自帶威嚴的老頭,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