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養心殿後,劉唐跪地痛哭:“陛下為老臣做主!”
弘武帝雖心中不悅,仍溫和詢問:“愛卿有何難處?”
劉唐哭訴:“寧國府一等侯賈環無視法紀,今日竟無詔闖入尚書府,懇請陛下懲治!”
弘武帝皺眉,心中暗歎賈環不讓人省心,隨即吩咐戴權陪同劉唐前往尚書府查探,並將涉事者帶回宮中。
尚書府花園內,隨著一具被挖出,一名中年男子悲痛欲絕,撲倒在女屍旁痛哭失聲:“大妮!我的女兒!”
他脫下外套蓋在女兒幾乎的上,眼眶通紅地瞪著二公子吼道:“我要與你這禽獸拚命,償我女兒性命!”
賈環急忙命人製止該男子,並表示此事自有國法製裁。
“侯爺,又發現一具女屍!”
消息傳來,賈環皺眉示意繼續搜查。
此刻二公子已癱坐在地,神情慌亂顫抖,與之前判若兩人。
周揚報告說共找到八具白骨女屍,具體年齡需待仵作鑒定。
賈環歎息,對這些不幸遇難的少女深感惋惜,指示尋找受害者家屬,通過衣物辨認身份。
隨後,劉唐帶著陰沉的表情與戴權一同進入,見到劉唐的兒子,二公子連連求救卻被賈環的親兵牢牢按住無法靠近。
劉唐厲聲質問賈環為何插手本應由官府處理的事務。
賈環冷笑回應,稱自己掌管京城治安,麵對如此惡劣的行為豈能置之不理?況且此人所犯之事令人發指,不僅在自家花園挖出八具女屍,還讓劉大人難以向受害者家屬及天下百姓解釋。
劉唐冷哼,反唇相譏,表示無需賈環擔憂,官府自會追責,建議他放人。
戴權說道:“寧侯,既然事情已經查明,將人交給官府審問即可,陛下有旨,您還是隨我進宮一趟。"
賈環笑了笑,“內相稍等,這種惡徒,何必還等官府發落。"說著,抽出周揚腰間的長刀,向二公子走去。
二公子驚恐地喊道:“父親救命,我不想死!”
劉唐也慌亂地說:“賈環,你想做什麼?”
戴權也勸阻道:“寧侯不可!”
賈環之所以要,一是因為憤怒難忍,二是為了給弘武帝留下話柄,做人不能太過完美,伴君如伴虎,步步驚心。
一刀下去,二公子身首異處,劉唐當場暈厥,中年漢子則叩頭感謝:“小人感激青天大老爺替我,願青天大老爺福壽綿延!”
戴權歎息:“寧侯,何必如此?”
皇城內,大明宮養心殿中,劉唐跪地哭訴:“陛下,犬子犯錯理應交官府處置,賈環為何擅自行刑?請陛下責罰賈環。"
弘武帝心中不滿,質問道:“你交給官府不就行了,為何自己動手?這不是添亂嗎!”
又轉向劉唐說:“你還有臉哭?你教出的兒子,賈環不殺他,朕也要剝了他的皮!”
劉唐被弘武帝嚴厲斥責,不敢多言,隻能低頭跪在一旁。
弘武帝平複情緒後道:“劉唐教子無方,此事由你家自行補償受害人家屬,賈環雖有錯誤,但事出有因,罰俸一年觀察後續表現,都退下吧!”
賈環恭敬回答:“臣領旨。"
離開皇城後,賈環召集親兵迅速離去,隻留下劉唐一臉怨恨地看著他的背影。
寒冬來臨,臨近新年,各地莊子送來年貨。
經過賈環整頓,寧國府的莊頭幾乎全部更換,因此今年的年貨比以往更加豐富。
次日。
賈環騎馬經過榮國府時,看見一位鄉下老婦牽著一名垂髫幼童,正在和周瑞家的交談。
他很快認出是劉姥姥來訪,於是囑咐親兵稍候,自己趕往京畿大營。
劉姥姥隨板兒由周瑞家的領入王熙鳳的房間,剛要行禮磕頭,就被王熙鳳攔住勸阻。
一番寒暄後,王熙鳳贈予劉姥姥二十兩銀子,並為女兒取了“巧姐兒”
的乳名,隨後打發劉姥姥離開。
劉姥姥感謝平兒後,帶著板兒走出榮國府,正欲回家時,被一位姿容秀麗的少女擋住去路。
來者是小吉祥,她歪頭打量劉姥姥後問是否就是對方。
確認身份後,小吉祥從荷包中取出一張百兩銀票交給劉姥姥,說是賈環同情貧苦,希望幫助她改善生活。
劉姥姥聽聞此數額頗為震驚,表示不敢接受如此厚禮,且榮國府已給予二十兩足夠日常開銷。
小吉祥自豪地介紹自己是寧國府賈環的仆人。
劉姥姥急忙朝寧國府方向叩首,表明莊戶人家不應貪婪,婉拒這份饋贈。
晴雯見小吉祥遲遲未歸,出來尋找,恰好聽見劉姥姥的話,覺得老人質樸可敬,便寬慰她無需推辭,日後若能回饋些田間特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