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笑著說:“玉兒不急,這些年都有紫鵑和雪雁照顧我,她們就夠了。"
林如海笑著點點頭,心想女兒身邊總是有人伺候的。
林如海帶來的林家人不多,大多是護院,仆人很少。
中午,賈環讓人從東順酒樓送來了飯菜,並拿出兩瓶白酒,這讓林如海非常高興。
這種酒極為珍貴,憑他的閱曆,從未嘗過如此美味,一頓飯竟讓他有了幾分醉意。
“環哥兒,這酒既香醇又濃烈,不知是什麼酒?”
林如海好奇地問。
賈環笑著說:“姑父,侄兒隻能告訴您,這種酒隻有這裡才有,其他地方很難找到。"
林如海知道賈環有些秘密手段,也不再多問,笑道:“要是我習慣了這種酒,以後彆的酒就喝不下了,怎麼辦?”
賈環微微一笑,“這有什麼難的,侄兒會按時送來。"
林如海聽了滿意地點點頭,笑著又看到黛玉麵前的酒,顏色鮮豔且清澈,便問:“玉兒,這酒可不是普通的酒吧。"
黛玉自豪地笑道:“爹爹,這叫紅酒,女孩子喝不僅對身體有益還能美容,是非常難得的好酒。"
林如海哈哈大笑,“玉兒真是有福氣!”
黛玉聽出了父親話中的暗示,臉泛紅暈說道:“爹爹太過失禮!”
林如海聞言笑得更開心,也為女兒能找到如意郎君感到欣慰。
大乾弘武十四年,二月初五。
南疆苗族起兵,弘武帝震怒,派遣十萬大軍由賈環指揮前往平定叛亂。
四月十五日,賈環率京畿大營十萬士兵抵達南疆大營,受到鎮南伯方繼先的熱情迎接。
南疆大營常年駐紮十萬兵力,由鎮南伯統領。
軍營中軍帳內,方繼先客氣地說道:“寧侯遠來辛苦,請先休息片刻,再商議軍情。"
賈環擺手笑道:“方伯還是先談談南疆戰況吧,國事要緊。"
鎮南伯神色凝重道:“寧侯,南疆苗人占據深山,利用地形擾我軍,我軍連連失利,而且山中瘴氣嚴重,隻能在外等待增援,查明敵軍主力位置後再行出擊。"
賈環眉頭微蹙道:“方伯,本侯隻知道土改引發苗人不滿,但具體為何事?我不信僅僅因為丈量田畝、核查人口苗人就!”
鎮南伯臉色一變,歎息道:“我也派人詳細調查過,聽說苗人稱朝廷軍隊屠戮了一個苗寨,老弱婦孺無一幸免,此事激起了苗人的強烈憤怒。
但官府並未作出解釋,隻說是那個寨子作亂才遭此下場,這才導致苗人的激烈反抗。"
賈環陷入沉思,覺得事情背後定有隱情,便問:“剿滅那苗寨的是南疆大營的部隊嗎?”
鎮南伯搖頭道:“不是,是南疆城衛軍出動的三千人馬。
土改事務一直由地方官員負責,我們大營並未插手,所以對此了解不多。"
賈環思索片刻後說道:“方伯,若是與南疆苗人全麵開戰,戰事必會長期持續,即便獲勝,朝廷也會元氣大傷。
我想見一見苗人的土司。"
鎮南伯皺眉道:“寧侯,如今兩軍對峙,恐怕不便。
再說對方不見得會接見你……”
次日清晨,賈環抵達雲嶺山腳,身後十萬大軍列陣待命。
然而山林中卻悄無聲息,他明白苗族人在等待朝廷軍隊深入後才發動襲擊,因為苗族擅長叢林作戰,絕不會貿然出擊。
賈環策馬至山林邊緣,大聲喊道:“本侯知你們正在注視,為免生靈塗炭,煩請貴部首領現身一談!”
不久,一名身著苗族服飾的年輕人走出林間,抱拳說道:“這位侯爺,族長請您獨入山中,不知您是否敢前往?”
鎮南伯急切勸阻:“寧侯莫要冒險,恐中其圈套!”
一旦賈環在南疆遭遇不測,弘武帝定不會輕饒他。
賈環淡然一笑,自信若在林中脫身,苗族人亦無法阻攔,遂答道:“鎮南伯安心,我此行即去即返。
若能化解乾戈、避免傷亡,即便冒些風險又有何妨?何況苗族同樣是大乾子民!”
賈環的話贏得了京畿和南疆士卒的尊敬。
隨後,賈環驅馬入林,鎮南伯高呼:“苗族諸位聽清,此人乃寧國一等侯賈環,若有人膽敢傷他性命,大軍將寸草不留!”
穿過林間約五裡路,前方一位苗族老者站在那裡迎接賈環。
賈環拱手問:“前麵可是苗族土司?”
老者還禮答道:“正是。
不知寧侯臨陣前來,有何意圖?”
賈環下馬,神色平和走近老者,令眾苗人均對其膽識心生欽佩。"老先生,本侯不解,為何貴族執意反抗?難道不知朝廷一旦決意,貴族幾無生路,屆時寨毀人亡,悔之晚矣。"
老者麵不改色,沉穩回應:“寧侯,遲早也是覆滅,朝廷視我等如牲畜欺辱,不如搏命求一線生機。"
賈環眉頭緊鎖,覺察其中必有隱情,便詢問:“老人家此言怎講?你們也是大乾子民,理應受保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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