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繼宗帶著兒子牛安出迎,表示若無大事,隻需派人通知即可。
隨後引導賈環至正堂。
坐下後,賈環對牛繼宗說:“陛下讓我掌管錦衣親軍,但京畿大營空缺,我推薦您接任。"牛繼宗聽後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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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兵部長期受元興勳臣壓製,一直渴望領軍,卻因權力被他人掌控而無法實現。
如今有機會成為統領十萬大軍的京畿大營指揮使,怎能不激動!
牛繼宗拱手謝道:“多謝環哥兒舉薦!”
賈環擺手:“不必客氣,隻要您忠於陛下即可。"牛繼宗正色道:“請環哥兒轉告陛下,我定效忠於陛下。"賈環點頭:“如此甚好,現在元興勳臣權勢龐大,陛下也會顧及他們的麵子。
您以後行事需謹慎,避免被他們抓住把柄。"牛繼宗連連答應。
他深知,自己沒有賈環的恩寵,即便掌握了京畿大營,也難以對抗元興一脈,還需依賴賈環。
但他仍有些擔憂:“錦衣親軍指揮使這個職位不好當,以往的指揮使結局都不太好,你還是慎重行事為妙。"
賈環自然聽得出牛繼宗話中的深意,對方是在為自己的未來擔憂,心中亦有所觸動,笑著說道:“世伯不必掛心,晚輩心中已然明了。"
牛繼宗點頭道:“明白便好。
不過陛下對環哥兒頗為看重,想來不會如此輕易生變。"賈環在心底苦笑,儘管弘武帝對他寵愛有加,但這不過是他在朝中尚有大用之時罷了。
一旦皇帝穩固江山,自己是否還能這般幸運就難說了。
自古以來,大多薄情寡義,但要取自己的性命,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他絕不會坐以待斃。
牛繼宗父子送賈環出府,回書房後,牛安說道:“恭喜父親,終於重新掌控兵權,我們家也終於有機會重現先祖榮光。"鎮國公府雖比榮國府略勝一籌,但也強不到哪裡去,僅有個伯爵的虛銜,手中並無實權,唯有重獲兵權,方能積累軍功、升爵位。
牛繼宗笑道:“想要恢複先祖榮耀並非易事,若想晉升侯爵,還不知需積攢多少軍功。
所以安哥兒,跟對人最為關鍵,你不妨多與環哥兒親近。"
牛安恭敬答道:“父親教誨,孩兒銘記於心。"
賈環帶著周揚等親信返回寧國府,後堂燈火通明,晴雯與香菱正候在門口。
二人見賈環歸來,急忙上前伺候他更衣洗漱,一夜無事……
正月初六,朝廷開朝後的次日,賈母惦記著兩人的婚事,便派人請林如海前來商議。
古時除夕前三天及後三天為假期,朝中每逢十日一朝,遇有大事則例外)
榮慶堂內,僅有賈母、林如海和鴛鴦三人。
林如海向賈母行禮後坐下,問道:“老太太這般急召我來,可是有要事?”
賈母笑道:“倒也不是什麼緊要大事。
上次我提起的兩樁婚事,你可曾向陛下求娶?”
林如海早料到賈母會問,遂取出事先準備好的懿旨遞給賈母說:“老太太,皇後娘娘已頒下懿旨,將兩位姑娘賜婚給環哥兒。
小婿雖感無奈,但總歸還是許給了賈家,也算是完成了敏妹妹與老太太當初的約定。"
林如海取出懿旨,賈母滿心歡喜,以為是給寶玉賜婚的消息。
可聽完後卻怔住了,原本她想撮合寶玉和黛玉成雙,認為有了林如海這位嶽父,寶玉的生活會更安定。
沒想到命運弄人,懿旨竟把黛玉許配給了賈環。
雖然賈環在她心裡並不遜於寶玉,但寶玉是她疼愛多年的孫子,他對黛玉的情深意切她都看在眼裡,若他知道此事,定不會善罷甘休。
懿旨是皇後的旨意,她不能違背,否則全家都會受牽連。
她苦笑著問:“怎麼會這樣?”
“大年初三懿旨就到了家中,為免影響老太太過年的心情,我便暫時沒提。
不過寶玉和環哥兒都是賈家人,也沒什麼差彆,也算是成全了敏妹妹當年的心願。"
賈母還能說什麼呢?隻能接受現實,對鴛鴦說道:“去東府把環哥兒叫過來。"
沒多久,賈環隨鴛鴦來到榮慶堂,看到林如海也在場,立刻明白了事情原委。
他先向賈母和林如海行禮,隨後問道:“老祖宗為何喚我前來?”
賈母臉色凝重地將懿旨遞給賈環,嚴肅地說:“環哥兒,皇後賜婚,把你林姐姐嫁給你,讓你擇日完婚。
你打算什麼時候迎娶你林姐姐?原本我是希望兩個玉兒能在一起的,可如今懿旨已下,我們不得不遵從。
不過,環哥兒,如果你敢對玉兒不好,我絕不答應!哪怕上朝堂我也要替玉兒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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