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繼宗皺眉道:“這麼說的話,難道我們要日日提防嗎?”
賈環微笑道:“世叔,這樣的計策隻能用一次,那些人不會再冒險,否則豈不暴露了他們的底細?他們也不是笨蛋。"
眾人覺得有理,謝瓊說道:“環哥兒,若有需要世叔的地方,請儘管吩咐,絕無推辭!”
其他武勳也紛紛表示支持。
賈環站起身,拱手說道:“多謝各位世叔關懷,不過我還能應付,若有需要必定直言,絕不推諉。"
謝瓊聽後隨意地回應道:“環哥兒不必客氣,咱們之間無需這般拘禮。"眾人在寧國府稍作停留後便告辭離開,賈環一直送至大門口才返回內宅。
深夜,城西一座深宅大院中,兩名年輕人對談。
其中一人問道:“事情都處理妥當了嗎?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如今聖上震怒,必定會徹查到底,我們得格外謹慎才是。"
“無須擔憂,一切都已清理乾淨,即便是天上的神仙來了,也找不到我們的破綻!”
對方點頭道:“很好,近期我們最好避免接觸,各自待在府中靜養幾日,免得再生波折。"
“明白,這幾日我就不出門了,哈哈!”
衛國公府內,一名年輕公子悄然回到房中,忽然一道人影擋在麵前:“你總算回來了,跑去哪裡鬼混了?”
“我去喝酒了。"
啪的一聲,鄧達重重一巴掌打在年輕人臉上,怒斥道:“還敢撒謊!你要是再惹禍,我們全家都要遭殃!”
這年輕人正是衛國公的長子鄧山,他捂著臉震驚地看著鄧達:“父親這是什麼意思?”
鄧達怒吼:“你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就能逍遙法外嗎?若非我派人幫你善後,還不知會發生什麼大事!到時候連我也保不住你!既然知道要切斷線索,為何還心慈手軟?那個人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是隱患,幸虧我幫你解決了麻煩,要知道,君若不密則失臣,臣若不密則失主,凡事若不保密,必生禍患!”
鄧山羞愧地說:“父親教訓得是,孩兒銘記於心。"
鄧達歎息道:“山兒,將來你要繼承爵位,像現在這樣如何讓我放心將整個家業交給你……”
寧國府偏院,室內燭火搖曳,尤氏與秦可卿相對而坐。
自從兩人搬入偏院居住,日常所需一應俱全,與其他家人相處也十分融洽,彼此相安無事。
尤氏歎息道:“二姐與賈璉的事情讓夜不安,要是被鳳丫頭知道了,真不知會發生什麼。"
秦可卿安慰她:“婆婆不必太過憂慮。
三叔回應此事且已有所安排,即便將來事情敗露,三叔也不會坐視不管。
鳳丫頭雖然厲害,但對三叔還是有所忌憚的。
況且二姨娘並不住在府裡,鳳丫頭也無從下手。"想到賈環那張俊美的臉龐,她突然覺得臉頰發熱,急忙平複心情,暗罵自己胡思亂想。
尤氏搖頭道:“話雖如此,但我總感覺心慌,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她完全沒注意到秦可卿的異樣。
待情緒平複後,秦可卿說:“婆婆,事情既已如此,再多想也是徒勞,就等以後再說吧。"
尤氏點點頭,望著窗外低聲說:“也隻能這樣了,但願是我的錯覺。"作為寧國府的媳婦,她們母子地位微妙,儘量低調行事,本以為可以安穩度日,誰知娘家卻帶來麻煩,一旦王熙鳳得知,她們的日子隻會更艱難。
秦可卿也明白,這件事遲早會被揭穿,但她們無力阻止。
她隻希望三叔到時候能出手相助。
另一邊,寧郡王府。
寧王劉玄端坐正位,身邊站著一名中年太監。
“王爺,事情已經處理妥當,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
寧王點頭:“你能確定嗎?這可是皇宮,一旦事情泄露,我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太監答道:“王爺儘管放心,先皇在世時廣結善緣,如今宮中許多人願意為我們效命,此事萬無一失。"
寧王皺眉道:“既然這樣,為何不直接除掉那個人?那樣豈不是更好?到時候無論哪個皇子登基,都不會掌控全局,對我們來說正是天賜良機!”
太監苦澀一笑:“王爺,就算能取了那個人的性命,有了賈環在,您未必能成事。
賈環掌控著開國一脈的武勳,掌握著神京城三分的兵權,對我們是個極大的威脅。
即便您有底牌,還是有些風險。
如今那個人已經開始對賈環產生戒備,等到那個人心性扭曲,賈環就難保性命了。
王爺,我們還是再等等,不宜操之過急。
而且大內檢查嚴格,任何食物都要用銀針試毒,要對付那個人幾乎是不可能的,唯有這種秘藥,銀針試不出來,因為本身它不是毒。"
寧王臉色陰沉:“但我一日都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