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聽令後瘋狂進攻,卻遭遇密集的火力阻擊,許多同伴倒下。
時間一長,叛軍開始動搖。
短短兩百米的距離變成了死亡陷阱,無論投入多少兵力,都無法突破。
寧王正焦慮時,遠處傳來馬蹄聲。
身邊的太到後臉色大變,勸道:“王爺,大事不好,咱們快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寧王冷笑:“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嗎?沒有了!即便勉強活命,也隻會像喪家之犬般東躲,這不是本王想要的生活!”
他的語氣透著深深的悲涼。
太監聞言落淚,自責道:“都是老奴的錯,若不是老奴,王爺也不會陷入困境。
老奴對不住先太子,也對不起王爺!”
說完抽出侍衛的短劍自刎而亡。
隨著京畿大營的援軍到來,叛軍失去鬥誌,紛紛丟棄武器投降。
牛繼宗跪在弘武帝麵前認罪:“臣牛繼宗救駕來遲,請陛下責罰!”
弘武帝擺手道:“愛卿不必多禮,來得正是時候,不然又要經曆一場惡戰!”
牛繼宗隨即命軍醫為弘武帝處理傷口,完成後弘武帝說道:“走,去看看我們的英雄,聽聽他怎麼說!”
弘武帝來到寧王所在,見寧王正抱著一名太監默默落淚,便問:“劉玄,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朕承天命即位,豈是你這種小人能算計的?”
寧王詭異地一笑:“四叔,您真的以為勝了嗎?日後自會明白。"說完放下太監,拾起短劍仰天長歎:“父王、母妃,孩兒不孝,未能為您二老複仇,但仇人也已命不久矣,孩兒這就去見您二老。"話音剛落,便橫劍自刎,倒在地上,臉上卻帶著詭異的笑意。
弘武帝歎息一聲:“找塊風水寶地埋了吧,這也算我為二哥做的最後一件事了。"立刻有人將寧王的遺體抬走安葬。
陳廷敬進言:“陛下,不如先回京,也好安定朝中大臣。
彆忘了鄧達還在神京,以免夜長夢多。"
這時李霄被押至弘武帝麵前,他跪下道:“臣無能,致使竇奇遇害,兵權被鄧安奪取,懇請陛下責罰。"
弘武帝道:“念你誓死不降的忠心,不予治罪,官降一級回家反省吧。"
李霄謝恩起身。
大軍護送弘武帝離開山中。
神京城,衛國公府。
正堂內,鄧安催促道:“父親,我們必須趕緊走,時間緊迫。"
鄧達平靜地問:“寧王已經失敗了?”
鄧安答道:“是的,父親。
賈環的陽平衛太過強悍,他們的火器鋒利,甲胄堅固,普通弓箭無法傷及他們分毫,寧王正是被賈環率一千陽平衛擊敗。"
鄧達看著鄧安歎了口氣:“安哥兒,你是我們幾個孩子中最出色的,也是我最期待的,可惜我無法保護你們所有人。
總不能讓整個家族都流亡海外。"
鄧安聽出父親的意思,明白他是想犧牲自己來保全家族,苦笑一聲:“即便孩兒認罪伏法,弘武帝就一定會放過鄧家嗎?恐怕不會的
鄧達搖頭說道:“隻需將此事全部推到你身上,如今又無證據,頂多是受你牽連被罷官削爵罷了。
如此一來,我們鄧家還能存續於世。
若隨你逃亡,這一大家子的老弱婦孺又該如何?況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弘武帝在大批護衛的護送下抵達神京城,戴權來到弘武帝車駕前躬身稟報:“陛下,衛國公鄧達跪在城門口請罪!”
弘武帝聞言冷哼一聲道:“朕倒要聽聽他還有什麼說辭。"說完,便走下車駕朝城門走去。
鄧達此時正跪在路上,見到弘武帝前來,連忙磕頭道:“罪臣鄧達教子無方,竟犯下謀逆之罪,已將其處死,特來向陛下請罪!”
說著,他揭開旁邊用紅布遮蓋的托盤,露出其中鄧安的頭顱。
周圍百姓紛紛稱讚鄧達深明大義,弘武帝心中怒火湧起,但又不能明說鄧達此舉是為了保全全家性命,於是沉聲說道:“鄧達,據說鄧安指控你勾結元興勳臣與先太子舊部,意欲扶持寧王登基?”
鄧達急忙叩首道:“回陛下,臣世代蒙受皇恩,絕不會做此等事。
老臣一直居家,未曾聯絡任何人,陛下一查便知,這逆子實在可惡,是要斷送老臣一家人的性命啊!”
圍觀百姓也跟著附和道:“這逆子確實可恨!”
弘武帝明白鄧安所言屬實,心中暗歎,這老狐狸行事果然老辣。
於是沉聲道:“即便你未曾參與,但謀逆乃是重罪,你鄧家亦難辭其咎。"
鄧達說道:“老臣明白,隻求陛下念及我往日對國家有所貢獻,能讓鄧家留下一線香火。"說完,再次叩頭不止。
弘武帝吩咐道:“來人,將鄧達打入大牢,待事情查明後再作定論。"立刻有侍衛上前,將鄧達五花大綁帶走。
皇城。
大明宮,養心殿。
弘武帝端坐禦座,俯視群臣道:“朕在秋獵時險遭不測,幸得眾將士拚死護駕,方保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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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林軍統領柳芳雖有失職,但念其情有可原,仍封舞陽侯。
其餘將士皆按功行賞。"牛繼宗因遲到未獲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