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和帝和太上皇眼睛一亮,近兩們正思考如何讓宗室掛名各地。
這些人習慣了享樂,讓他們離開京城實在困難。
直接下旨可行,但對方也可能裝病拒絕……
楚稷接著說:“父皇,看來太叔公傾向於宗室一方。
可以利用銀行和冶造局的生意吸引他們!成績越好,畢業後的收獲越多;反之則越少。”
"這樣不僅削減供奉的事情容易解決,就連學院的事也能擺到明麵上討論了!"
"到了那時,宗室參戰,文臣定非敵手。
加上勳貴與武將的支持,父皇的天子門生必將遍布天下!"
雍和帝目光愈發明亮,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太上皇在一旁並不覺有何不妥,畢竟即使學院如今建成,武官也要學五年才能畢業。
他現在已經讓權,五年後不知會如何呢!
君臣父子,唯有此刻方顯父子情誼……
宮門前。
楚稷久候楚秀而出,見其臉色陰沉,笑道:"大皇兄為何如此模樣?人平安無事便好!皇爺爺與父皇已令刑部開始審訊,當時在場之人皆在審查中。"
"特彆是那偽造聖旨的主事,雖已身死,但其家人亦難逃追責。
待大白,大皇兄說不定還能建功呢!"
楚秀臉色愈發難看,剛剛他又去了養心殿。
原以為是查出楚秩的問題,不想雍和帝卻要他不要聲張,靜待結果即可。
更重要的是,兵鑄局已被並入冶造局!
這些時與門客竭力改善兵鑄局,如今全成了彆人的嫁衣!
儘管兵鑄局權力不大,但朝臣是否會因此認為他無能,故而雍和帝才將其並入冶造局?
這是對他能力的否定,他甚至覺得這是向朝臣傳遞他不如楚稷的信號!
至於陸航之事倒算不上大事。
一個門客罷了,屢勸無果還救了他的命。
你以為他會感恩戴德嗎?
不!
他現在隻覺得陸航活著是在嘲諷他的無能!
不過心性歸心性,他也不是糊塗人。
深知此時最好將陸航帶回王府,讓人看到他的仁義,再讓他"病亡"。
楚秀冷眼看著楚稷,語氣如冰:“我和你沒什麼交情,彆在這兒演戲。
把陸航送回王府,我便不再追究。”
楚稷聳肩笑道:“陸航?大皇兄不知嗎?他已拜在我門下。
他說某人剛愎自用、不納忠言……”
楚秀怒喝:“住口!不必多言,若不將人送來……”
楚稷打斷他,眉目間寒意更甚:“若不呢?”
兩人劍拔弩張之際,三皇子楚秋恰好從宮中走出。
他在楚稷到前便入宮,直奔長秋宮,此刻見狀忙喊:“大哥,六弟!”
楚秀神色稍緩,暗忖還是親兄弟可靠,剛才在長秋宮見到自己受傷時差點哭出來。
“老三怎出來了?該陪母後聊聊才是。”
楚秋苦笑道:“我怕你們起衝突,父皇若知曉定會責怪。
大哥剛遇大事,還負傷,六弟身為弟輩不該如此。”
楚稷搖頭:“三哥,有些事非我有意。”
不待楚秀開口,他徑直道:“陸航確在我府中,大皇兄若有疑慮,可親自前來詢問。”
拱手對楚秋示意後,他轉身登車離去。
楚秀暴跳如雷,怒指馬車斥責楚秋:“你看看!他眼裡還有我這個皇兄嗎?竟敢這般無禮,你還為他辯解?”
楚秋歎息:“都是手足,莫因小事傷了兄弟情誼。”
楚秀無言,心道你這腦筋實在遲鈍……
楚秋低聲續道。
“大哥,兵鑄局本就是個棘手的差事,丟了也就算了。
父皇還給了大哥市舶提舉司,這可是實權,而且和皇家銀行掛鉤。”
市舶提舉司負責海外貿易、朝貢、市易、查禁及賦稅等事務,以往並不起眼。
但如今大乾即將開海禁,皇家銀行也要與海外通商,這個部門便變得至關重要。
楚秀聽後,嘴角浮現笑意。
儘管他知道這是雍和帝為了平衡諸子權力,但市舶提舉司確實是實權所在。
他和二皇子爭奪儲位多年,隻掛個虛職,如今受傷歸來卻得到這樣重要的部門。
即便兵鑄局之事可能影響名聲,眼下最要緊的是迅速掌控市舶提舉司。
但他也明白,既然雍和帝給了自己和楚稷,就不會漏掉楚秩、楚秋、楚穠。
雍和帝顯然有意撇清楚秩,那就必須讓他有所表現。
不過,楚秩已有嫌疑,雍和帝大概率不會賦予他實權,隻會讓他逐漸邊緣化。
楚秀低聲問:“父皇給你安排了什麼?”
楚秋坦然回答,模仿楚稷的樣子攤手道:“禮部儀製清吏司,不過給與不給都無所謂。
反正我不喜歡管事,還是讓彆人去操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