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匆匆離去,黛玉責備道:“你何必嚇唬大嫂?”
楚稷見王熙鳳及眾姑娘都注視自己,無奈解釋:“我何曾嚇唬她?我隻是真心想見賈蘭。
作為二房嫡孫,賈蘭不該終日困於內宅。”
此話連姑娘們都不信,更彆提王熙鳳了!
二房還有賈寶玉和賈環呢!儘管賈環行為不佳,但在王熙鳳眼中,小叔子賈寶玉還算懂事。
若要抬舉二房,也該是抬舉賈寶玉才是。
王熙鳳心中思索:
“壞了,王爺莫非是看上了大嫂子?大嫂子守寡多年,若是被撩撥,可真是天雷勾地火了。”
但她也不敢多言,畢竟上次在王府時,楚稷已明顯表現出對寶玉的厭惡。
她知道這都是寶玉自己招來的,誰讓他當時說話不經過腦子。
湘雲不知情,低聲問:
“稷哥哥,清虛觀打醮的事要不要告訴家裡?老太太留我在府裡住著,那邊家裡……”
楚稷擺手笑道:
“不必擔心,回頭我會跟你們家兩位老爺說一聲。”
湘雲鬆了口氣,心想不用回去了。
不然回去後,恐怕再出來就難了。
探春遲疑片刻問道:
“王……稷哥哥,封山打醮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黛玉和湘雲也看向楚稷,剛才隻顧高興,竟忘了這事。
楚稷搖頭失笑:
“小事罷了,三妹妹記住,縱使天塌下來,也有我替你們撐著。”
探春剛緩和的臉色又紅了,以敏聞名的探春此刻也說不出話。
楚稷心中暗笑:
“敏探春還太年輕,不過年輕也有好處……”
楚稷看著賈蘭,不由皺眉。
不說彆的,光看他個頭就不對勁。
十歲的孩子怎會這麼矮?看起來像七八歲的樣子。
他又看了看李紈,發現她並無異常表情。
想想也是,賈家即使為了麵子,也不會虧待二房的嫡孫。
連賈環都有丫鬟服侍,月錢照領,賈蘭不可能例外。
不過不受重視也在意料之中,楚稷緩聲問:
“現在讀什麼書?”
賈蘭既緊張又害怕,身體微微發抖。
李紈的一聲催促,賈蘭才開口回答:“回稟王爺,正在讀《大學》。”
楚稷聞言皺眉:“這麼小就讀《大學》了?”
他雖知賈蘭聰慧,但從原著判詞得知其高中之才,但這麼小就接觸《大學》,即便隻是粗略了解,也顯得太早。
李紈忙解釋:“不敢欺瞞王爺,蘭兒的學業全由臣女親授。”
楚稷挑眉:“那我來考考你。”
他自幼隨名師研習經典,四書五經早已爛熟於心,即便是當今狀元坐前,亦能從容應對。
片刻後,楚稷滿意地說:“不錯,雖是死記硬背,但看得出下了苦功。
如此年紀便有這樣的基礎,足見平日勤奮。”
王熙鳳附和:“是啊,王爺莫看他小,蘭哥兒讀書格外用心,那句雞鳴起舞,說的就是他。”
即便明知是在活躍氣氛,楚稷也不禁莞爾。
探春掩嘴輕笑:“二嫂子又亂用典故了,應是聞雞起舞。”
接著對楚稷道:“不過蘭哥兒確實刻苦,年紀輕輕就常夜讀,鮮少外出。”
楚稷搖頭歎息:“孩子這麼小就困在屋內,不知世事,豈不可惜?”
“體質單薄,生長受限,尚可彌補,但若性格懦弱,難以挽回。”
李紈默然,隨後輕抿嘴唇,不知如何回應。
嫁給賈家後,她從未真正享受過幸福生活。
即便出身官宦之家,如今的生活遠不及少女時期自在。
賈珠的離世使她失去依靠,隻能將全部希望寄托於賈蘭身上。
許多人都說李紈吝嗇,卻沒人真正理解她隻想為賈蘭積攢一些自立的銀錢。
在榮國府裡,無論大房還是二房誰當家,賈蘭都沒有決策權。
既然如此,不如讓賈蘭日後考取功名,成家。
她覺得自己的一生已經深陷賈家,但絕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步她的後塵。
思前想後,她認為唯有此法。
想到這些,李紈越想越悲傷,不禁流下淚來。
賈蘭察覺到有水滴落在手背上,抬頭一看,發現母親在哭泣,連忙跪下說道:
"母親,都是孩兒愚笨,以後定會更加努力,每日多讀一個時辰……"
李紈掩麵搖頭,卻無法言語。
黛玉等人不知所措,隻能勸她莫要傷心。
楚稷見狀無奈地揉了揉額頭,說道:"好了,大嫂不必哭了。
我看這孩子聰慧,就讓他隨我讀書吧。
今後早晨送至王府,晚上再送回來。"
此言一出,屋內頓時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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