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稷想讓這些工匠產生歸屬感,僅靠權力與金錢是不夠的,還需讓他們從精神上認可。
因此,這場地不僅有蹴鞠場,還有單杠、雙杠等設施。
平日午休時,多數工匠會來這裡放鬆;晚飯後也有不少人散步。
然而此刻正值工作時間,所有人突然被要求集合。
待眾人到齊後,發現講台上的楚稷正麵無表情地坐著。
後來者得知是楚稷到場,開始低聲議論。
“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冒犯了王爺?”
“不至於吧!現在的生活簡直像仙人般美好,誰會活得不耐煩?”
“也不能排除,畢竟總有些人不知滿足,或許有人得罪了王爺。”
“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冒犯了王爺,非得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兵部、戶部、工部派來的官員也很疑惑。
他們是各自部門派來監督的,但隻能核查原材料和成品數量。
戶部和兵部官員需詳細記錄每月的材料流入與消耗;工部則負責檢查成品並送往相關部門。
每次見到楚稷,他總是笑容滿麵,顯得十分親切。
從未有過如此森嚴的氣氛,仿佛所有人都被拒之門外。
楚稷站在高台之上,靜靜地等待眾人集結。
大約半小時後,人群才漸漸聚齊。
他並未急於發言,而是讓巡邏的精銳指揮工匠們列隊整齊。
看著略顯緊張的賈蘭,他溫和地說道:
“蘭哥兒,看看眼前這些人,他們與你我並無本質區彆,隻是出身不同罷了。
如今我坐在這裡,而他們站立,僅此而已。”
“身份有高低貴賤,但靈魂沒有。
有些人地位尊崇,內心卻汙穢不堪;有些人出身低微,卻心懷善意。”
“你將來會麵對諸多挑戰,甚至危險。
但要記住,世上最重要的莫過於善良。”
“不過,善良並非毫無底線。
它可以讓你發現美好、守護美好,也可以助人,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賈蘭疑惑地問:“王爺,何為美?”
楚稷哈哈一笑:“‘美’不過是一個形容詞,每個人的理解都不一樣。
你可以視其為弱者、親人或親情。”
“比如我,你的幾位姑姑便是最美之人,也是我最需守護的對象。
對你而言,也許母親才是最美的,值得你去保護。”
賈蘭用力點頭道:“沒錯,母親最美!”
楚稷笑著拍拍他的頭,意味深長地說:“你再看這些工人,他們同樣美麗,因為他們為大乾、為我作出了巨大貢獻,未來還會更多。”
“然而此刻竟有人傷害他們,傷害他們的善良。
所以,當前的任務便是鏟除那些施害之人!”
賈蘭驚訝地道:“這豈不是以暴製暴?”
“正是如此,在特定情況下,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遠勝於空談道德。”
楚稷從不打算把賈蘭塑造成迂腐的讀書人,而是依據自身認知來引導他。
麵對惡徒,你必須比他更凶狠、更強硬!
商墨聽完秦業的講述,苦笑著點頭答應:"是,王爺!"近期他在冶造局負責翻譯英格蘭工匠的知識,並整理成冊。
楚稷上次呈獻的書籍尚未完善,因為這些知識對他們而言仍有難度。
商墨與這些工匠接觸頻繁,深知他們的底細。
他點名了七十多人,其中隻有十幾位是工匠,其餘竟全是所謂的“家屬”
。
楚稷示意陸航,後者已傷愈,目前在冶造局擔任主事。
作為楚稷的謀士,陸航明白楚稷的想法,便問道:"商大人,家屬中是否還有遺漏的工匠或家人?"
商墨愣了一下,疑惑地皺眉:"可其他人..."
陸航依然從容笑道:"殺了他們,難保家屬不會暗中作亂,不如一並解決。"
商墨大吃一驚,以為楚稷隻是懲罰,沒料到竟要。
衛宇點頭附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既然如此,就乾脆斬草除根,留下的外國人也能起到威懾作用。"
商墨咽了口唾沫,出身商家的他從未見過這種場麵,更彆提是他親自點名的。
他望向楚稷,卻發現對方正愉快地與賈蘭交談,完全無視這邊。
商墨心中震撼,暗自感歎:"王爺雖比我年輕,卻有這般決斷,果然爺爺的選擇沒錯。
是我太過拘泥了。"想到這裡,他不再遲疑,立刻點齊剩餘人員。
當一百多外國人聚在一起茫然無措時,楚稷起身接過秦業遞來的喇叭大聲喊話。
“這些人忘恩負義,竟敢欺淩我國子民!須知他們及世界其他民族終將成為我大乾的二等或三等公民。”
“彆說將來,即便當下也僅是我大乾百姓能欺壓他們,絕無反過頭來的道理!今日本王為爾等出這口惡氣,盼爾等日後昂首挺胸而立!”
話畢,楚稷對身下的親衛和巡邏精銳揮了揮手,說道:“動手!”
親衛和巡邏精銳聽命於楚稷,毫不猶豫地抽出兵刃展開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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