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今日讓我回府,薛家那邊會不會有想法……”
楚稷打斷她的話,搖頭說道:
“寶妹妹聰慧,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不說這些了,走吧,抱琴應該已經準備妥當,我帶你們一起去。”
元春輕哼一聲,這種事情本就尷尬,哪能帶上楚稷?
“爺啊……你先在這兒等會兒,我跟抱琴一會兒就來……”
楚稷笑著靠在榻上:
“彆急,好飯不怕晚,慢慢來。”
元春瞪了他一眼,匆匆走了出去,生怕被楚稷笑話得無地自容。
楚稷哼著小曲兒,心想不知王熙鳳要是撞起來,會不會像元春和尤氏那樣惹出些波瀾。
榮國府,李紈的院落。
剛睡下的李紈突然驚醒,四下張望才確認是場夢。
她輕啐一聲,低聲嘀咕:“怎麼會做這種夢,還和王爺……”
見素雲仍在熟睡,李紈悄悄起身換了件裡衣,但依舊難以入眠,目光漸顯:“王爺……”
數日後,肅王府,肅和堂內。
楚稷含笑揮手對寶琴和薛夫人說:
“兩位無需拘禮,薛蝌既在我手下做事,我理應為他解除後顧之憂。
何況我和寶妹妹關係匪淺,自然該幫襯一二。”
“有太醫為夫人診治,即便無法根治,也能有所改善。
至於薛蝌,在船塢待兩年並無大礙,到時候我會安排他回京。”
寶琴和薛夫人昨日剛到,薛夫人身體欠佳,休息一夜後才前來拜見。
她患有痰症,此病在當時極為嚴重。
目前冶造局正在研究新藥,例如青黴素之類的藥物都在研發中。
無論何時,醫藥都需要持續創新。
薛夫人還想行禮,楚稷攔住她:
“寶妹妹、琴妹妹,快扶夫人坐下,咱們本就不生分,何必如此多禮。”
薛夫人的麵容憔悴,看起來與她出身的薛家格格不入。
儘管薛家二房不及大房富裕,但家境依然不錯。
她的現狀表明健康狀況極差,楚稷怎能讓她繼續行禮。
寶琴見狀,趕緊代替薛夫人跪下,聲音清脆地說道:
“多謝王爺對兄長的賞識提拔,也感謝王爺的救命之恩。
今後我們必定追隨王爺。”
楚稷笑著製止:“好了好了,快起來。
一路奔波已夠辛苦,彆再跪了,否則真是我的過錯了。”
接著轉向寶釵道:“寶妹妹,你就不管管嗎?難道不了解我的脾性?”
寶釵差點沒回嗆過去,心想你的脾性我哪會不知,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薛姨媽笑盈盈地看著窘迫的寶釵說:“王爺說得對,這都怪你,昨天你怎麼不提醒呢?”
寶釵更覺尷尬,臉頰漲得通紅。
等寶琴起身,楚稷笑著問:“薛蟠如何了?”
薛蟠回去後第二天,薛姨媽和寶釵還是來了。
她們擔心薛蟠帶回十幾個花魁會讓楚稷生氣。
其實不能怪賈赦和薛姨媽不知此事,兩人進城後便安排人分散送走花魁。
外人看到也不會立刻告知薛家或賈家,因此兩家最後才知情。
聽楚稷詢問薛蟠的情況,薛姨媽急忙回答:“王爺,蟠兒現還臥床,醫生說至少休養兩三個月。
至於那些花魁,都給了銀子打發走了,金額足以讓她們開個小本生意。”
薛家最不缺什麼?
錢!
薛姨媽根本不在乎花魁的去留或花費。
她隻想低調解決此事,而給錢遣散是最簡便的方式。
薛家雖不及賈家顯赫,卻也不會讓一位失勢的花魁入府為妾。
即便是未曾受過汙名的女子也不行,這豈不是有損薛家的顏麵?
楚稷聞言點頭道:“如此甚好,待他傷愈後便送往王子騰處。
有王子騰,姨太太和寶妹妹也可安心,不必擔憂他生事。
日後若王子騰教導得宜,可再來本王麾下效力。”
薛姨媽喜不自勝,忙不迭地答應:“王爺放心,這次定會讓他舅舅嚴加管束,讓他改過自新。
今後定會忠心耿耿為王爺效命!”
她原以為薛蟠已無指望,心中暗歎王爺終究還是偏愛寶釵。
加之她確實難以約束薛蟠,將其送往王子騰處也更為妥當。
屆時若思念兒子,乘船至江南探望即可,她本就不必久居此地。
至於寶釵暫居賈府或王家皆無不可,一個是娘家,一個是舊親,十分便利……
楚稷見薛夫人精神不佳,便提議道:“本王稍後差遣太醫前來為夫人診治。
寶妹妹,你隨我去請太醫,路上可向太醫說明夫人的病情。”
寶釵雖覺不妥,卻仍紅著臉點了點頭。
薛姨媽並未多想,隻以為楚稷思念寶釵,意欲私下交談。
薛夫人起身福禮道:“多謝王爺……”
楚稷擺手笑道:“自家骨肉,無需這般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