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深夜無人花園,但難保不會有意外發生。
不讓彆人通過並非為了楚稷,而是為了李紈!
她和李紈關係並不算深厚,但考慮到賈家聲譽,必須有所行動。
況且如今開國一脈儘在楚稷掌控,王子騰也不例外。
若楚稷名聲受損,她娘家也會受牽連!
“這王爺即便死去,也足以讓他肆無忌憚地對大嫂子為所欲為!哪怕被人看到,倒黴的也是旁觀者!即使事情傳出去,恐怕也是大嫂子被迫以死明誌!”
王熙鳳疲憊地歎了口氣,她並不知道尤氏與夏金桂的事,隻覺得李紈可能遭遇脅迫。
但她毫無辦法,深知楚稷是她絕不敢直視的存在。
彆說她,就連依賴的王子騰也隻能低頭。
王熙鳳苦笑著心想:
“我現在自顧不暇,想那麼多又有什麼用?隻要保住大嫂子的名聲和賈家的名譽就行,彆的事輪不到心。
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王熙鳳明白自己和賈璉的關係已無法挽回,但雙方都不允許離婚,這讓她頭疼不已。
與此同時,楚稷也有些失神。
他抱著李紈,低聲說道:“彆擔心,沒人會知道這件事。
以後我會對你負責的。”
李紈默默流淚,一言不發。
她覺得自己變得很低賤,這與她接受的教育背道而馳,尤其後來她也開始回應……
她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錯,但長期養成的習慣讓她難以接受現在的自己。
剛才還能自我安慰,此刻冷靜下來卻更難受,甚至感到迷茫。
楚稷摸著她的臉,溫柔地說:“你彆自責,這是人的本能,不是禮教能約束的。
你嫁入賈家後,麵對賈珠時也沒這樣吧?”
李紈忍不住輕哼一聲,心想怎麼一樣呢!那是丈夫,你可是外人!而且當時丈夫才剛到門口,你差點把房子撞塌了……
見她有所反應,楚稷又笑著說:“看吧,這就是本能。
至於那些所謂的禮教,不過是頂層用來控製人的手段罷了。
不過禮義廉恥、社會公德也不是全錯。”
“每個人情況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你為賈家守寡這麼多年已是大善,還為他們生了個長孫,已經是功臣……”
“現在是我負你,所有錯都在我,你也是無奈。
你後來的反應也很正常,有幾個人能抵擋我的魅力?”
李紈聽到最後忍不住笑了下,隨即又低下頭去。
她已不再抗拒,縱然身體乏力,但此刻被擁入懷中的溫暖卻讓她不忍掙脫。
她並非愚鈍之人,明白自身境況的原因所在。
而且她確實渴望被關懷,隻是過去這隻是憧憬,如今卻成真了。
更何況她也深知已無選擇餘地,即便此刻或將來反抗亦無意義,何況還有賈蘭牽掛著她。
女性對男性動心往往不可思議,而李紈此刻已漸漸卸下防備,楚稷以強勢姿態闖入了她的心扉。
楚稷輕拍她的後背,許諾道:“小紈兒無需擔心,我並非那種逢場作戲之人。
夏金桂的事另有隱情,尤氏亦屬偶然。
唯獨對你,我初見便傾心!”
“我欣賞你如書中仙子般的氣質,亦喜歡你那雙滿含智慧的眼眸,更鐘意你的言談舉止。
今日得你相伴,實乃我之福分!”
“我會設法帶你離開賈府,讓你在我身邊正大光明地成為側妃,甚至更進一步。
莫要急於拒絕,跟隨我,對你和蘭哥兒皆有益處。”
“蘭哥兒聰慧過人,未來定能大展宏圖。
既然命運讓我們相遇,我必加倍關照於他。
不過,若我為父,豈非更為親近?此間關係豈不更親密?”
李紈麵頰通紅,她年長於楚稷,聽他喚自己小紈兒,實在難以接受。
輕哼一聲道:“王爺,我並不貪戀名分,隻盼您多多提攜蘭兒便是。”
楚稷點頭應允:“自然如此。
然今有一事需勞煩小紈兒,不知你是否會?不會的話,可願學?我可教你!”
李紈的情感深沉且內斂,她不擅長表達內心,因此多由楚稷訴說,她靜靜聆聽。
她能感覺到楚稷確是真心喜愛她,這讓她略感寬慰。
今日遭遇諸多驚嚇,甚至一度以為自己難逃一死。
此刻雖已通關,李紈卻對楚稷的懷抱生出幾分不舍,有時甚至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此時的她不再是賈家的兒媳,也不再是賈蘭的母親,隻是一個未長大的少女。
楚稷輕撫她的後背,溫和地說:“時機到了,之前便提到過要帶你們去桃山遊玩。
等我這幾日處理完事務就出發,好好陪你。”
李紈麵頰微紅,嗔道:“王爺還是先忙正事吧,兒女情長怕是會誤了您的宏圖大誌。
您如今正處關鍵時刻,當更謹慎,以國事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