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賈母大驚,急忙起身說道:"這如何是好!"她顧不上其他,匆匆從內室出來,恰巧遇到王熙鳳也逃進屋內。
王熙鳳回頭瞥了一眼賈璉,心想此人真是無能至極,連追趕自己的力氣都沒有。
,這一切都是王熙鳳精心設計的。
起初她看到賈璉持劍從窗戶躍出時確實有些慌張,但跑了幾步後便明白此人不堪一擊。
這兩年她在管理家務時從不懈怠,如今逃跑速度竟比賈璉快上不少。
而且為了製造更大影響,她還不時停下來等待,特意跑到人群密集之處,將此事鬨得沸沸揚揚。
最重要的是,賈璉不斷受到王熙鳳的言語,怒氣值直線攀升。
可以說,王熙鳳現在無事可做,隻是不停地挑唆,把賈璉折騰得疲憊不堪。
看到賈母出來,王熙鳳立刻撲到賈母懷裡哭訴:
“老太太,璉二爺乾了丟臉的事,被我看見了,他還想殺我滅口呢!老太太,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賈母安慰她說:
“彆怕,沒事的。”
然後轉向賈璉斥責道:
“孽障!你竟敢在我的麵前胡來?這才幾天工夫,你就又開始胡鬨了!”
賈璉正要辯解,卻見賈赦冷冷地走進來。
賈璉嚇得一抖,理智恢複清醒,但他知道如果不解決這件事,以後更麻煩。
然而麵對賈赦,他內心十分恐懼,吞了口唾沫說道:
“老太太,不是孫兒不懂規矩,實在是這惡婦太狠毒!老太太若讓我今日殺了她,家裡才能安寧。”
賈母怒喝:
“胡說!鳳丫頭在家這兩年累成了什麼樣?你還在這兒冤枉她,快把劍放下!”
賈赦緩緩走到賈璉麵前,沒等賈璉反應,一巴掌揮過去。
這一擊讓賈璉踉蹌後退,手中的劍也掉落。
“好啊,學會頂嘴了?拿著劍在我麵前說話,這就是我教你的?”
賈璉本就懼怕賈赦,剛才還與他的小妾有染,此刻哪裡敢反抗。
幾巴掌下來,賈璉的臉立刻腫脹起來,一句話也不敢說。
王熙鳳見狀心中暗歎,這廢物真是毫無用處。
隨即裝出一副絕望的樣子哭泣:
“老太太,大老爺,我隻是去看看璉二爺,誰知他……他做了這種醜事被我撞見,還想要滅口。
我本來是想著按照老太太的話去服個軟的……”
賈璉憤怒反駁:
“胡說……”
“你才胡說!誰讓你開口的!”
賈赦又是一巴掌,賈璉感到無地自容,真是顏麵掃地。
他對與王家聯姻一事頗為重視。
儘管王熙鳳的父母不怎麼樣,但她的親舅舅王子騰可是個實權人物,如今更是擔任漕運總督。
他一直在計劃一旦離開賈府,就憑借自己的承爵身份與王子騰等人聯手。
賈母臉色陰沉,認為楚稷選擇賈家隻是看中了四大家族和開國一脈的關係。
若是賈家與王家決裂,豈不是自找麻煩?再說她也確實喜歡王熙鳳這個孫媳婦,雖為王家人,卻與王夫人截然不同。
賈母安慰王熙鳳:“鳳丫頭,彆怕,有我在,看他能怎樣!”
賈母心思敏銳,從剛才的話裡就察覺到賈璉可能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這種事當然不能明說,否則賈璉的名聲就毀了。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嬤嬤驚恐的聲音:“老太太、大老爺,柳姨娘上吊了,已經沒了氣息!”
賈母和賈赦大吃一驚,這時才明白賈璉剛剛是在和誰胡鬨。
兩人難以置信地盯著賈璉,見他也一臉驚恐,立刻明白了事情原委。
賈赦氣得發抖,上前抓住賈璉的衣領怒目而視。
但賈赦畢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強忍怒火,一句話也沒說。
這件事不僅關乎賈璉的名聲,也關乎他的名聲以及整個賈家的聲譽。
賈赦深吸一口氣,鬆開了賈璉,對外吩咐道:
“算了,柳姨娘不守規矩,偷竊我的書房財物,被我訓斥後竟尋死覓活,還算有點廉恥,直接把她裹起來扔到城外亂葬崗去。”
賈母也鬆了口氣,說道:
“嗯,剛才大老爺還跟我提起此事,沒想到她想不開。
不用扔亂葬崗了,找個地方埋了吧,也算給她一點體麵。”
由於前段時間王熙鳳帶人抄家抓人,現在下人們都還心存畏懼。
沒有人敢跟隨進來看熱鬨,院子外隻有傳信的嬤嬤和焦慮踱步的平兒。
這裡是賈母的居所,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闖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