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雍和帝還需要祈求祖宗保佑明年三線開戰順利……
杜若繼續說道:
“王爺,若陛下在祭祖途中遭遇伏擊,且伏擊者中有吳一德,您認為陛下會如何應對?”
楚稷毫不猶豫地回答:
“絕對不行!無論是皇爺爺還是父皇對我都很好,即便與長兄爭奪儲位,我也絕不會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陸航笑著擺手道:
“我們並非讓您親自參與,也不是讓我們去做。
隻需順勢引導,讓隱藏之人自行行動,借此牽連到吳一德即可。”
楚稷愣了一下,疑惑道:
“皇爺爺先去了清虛觀,父皇再去冶造局時都沒發現那人,為何祭祖反倒能引出他來?”
杜若堅定地點點頭道:
“一定能!”
肅庸堂內,楚稷緊鎖眉頭,一言不發。
下首三人亦屏息靜氣,等待楚稷表態。
對他們而言,隻要能除掉大皇子和五皇子,手段隻是輔助工具。
自古以來,助帝王登基的功勞是每個臣子夢寐以求的,況且楚稷對他們確實優待有加。
尤其陸航更清楚,楚稷對待門客的態度與楚秀截然不同,兩者差距宛如天壤之彆。
然而三人皆頭腦清醒,明白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碰。
若楚稷不同意,他們會另尋其他方式輔佐,而非私下妄為。
以目前局勢來看,隻要楚稷步步為營,太子之位便唾手可得。
但大皇子和五皇子這樣的隱患必須儘早清除,以免日後再生事端。
楚稷沉思片刻後開口:
“若將此事告知父皇如何?不必提及具體計劃,隻提醒父皇多加小心便可?”
這一年來,楚稷深刻體會到親情的重要性。
儘管皇家親情與普通人家有所不同,但在他心中已彌足珍貴。
他前生為孤兒,這份親情的力量對他而言尤為震撼……
杜若笑著搖頭回應:
“王爺,您即便不向陛下提及此事,陛下會就此放鬆警惕嗎?您剛才提到太上皇與陛下如此謹慎的態度,足以證明他們對此事的重視。”
“而且,若是王爺向陛下提起此事,即便再小心翼翼,仍可能引發懷疑。
因此,王爺不如避免談論這個話題,不過到時候您仍需陪同前往,務必多加小心。”
楚稷略顯驚訝,隨即意識到祭祖確實需要他們兄弟一同參與。
若那些隱藏的幕後之人真要有所動作,他們這些皇子同樣會成為目標……
但他很快自嘲一笑:“那樣倒是他們的不幸,有我在,無人能夠接近父皇!”
如今楚稷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若放在當今世上,稱他為一個小霸王也不為過!
當然,這裡的小霸王並非指學習機,而是像項羽那樣的霸王。
杜若試探性地開口:“或許可以讓陛下受點小傷……咳,即便不受傷,也完全能對付大皇子和五皇子。”
楚稷神情稍緩,疑惑地問:“老五也能對付?吳一德不過是大皇子與二皇子利益交換的棋子,對付大皇子還好說,可五皇子那邊又該如何處理?”
陸航笑著回應:“這事就交給我吧。”
他曾追隨大皇子楚秀,即使君臣關係破裂,他也難以親自對楚秀下手。
從私心而言,若他出手,可能會讓楚稷對他存有疑慮,甚至擔憂他日後投靠他人後對自己不利;從道理上講,他們是儒家弟子,諸多規矩不容違背。
他將來還要入仕為官,不能背負攻擊舊主的惡名。
然而,對於五皇子,他毫無顧慮。
對麵的鐘離皺眉說道:“陸先生切不可大意,五皇子多年來隱忍不發,其才智並不遜色於大皇子和二皇子,隻是出身限製了他的發展。
依王爺所言,今日朝堂上站出來的人恐怕隻是冰山一角。”
"再加上他從二皇子那裡接手的人才與勢力,多年來在暗中發展起來的力量,即便不及大皇子和二皇子,也絕非表麵看起來這般薄弱。
這些年投奔他的門客之中,未必就沒有擅長謀劃之人。"
陸航點頭表示理解。
楚稷沉吟片刻後說道:"老五目前在提刑按察使司,雖無太多話語權,但未必不會收買人心。
陸先生若要對付老五,需避開提刑按察使司。"
陸航笑著回應:"王爺放心,近日已有眉目,而且並非設計,而是確鑿證據!本打算稍後再詳述,但既然杜先生已定下方向,那便合並行動吧!"
楚稷揉了揉疲憊的脖子說道:"暫無其他事務,接下來就靠你們三位了。
鐘離,務必妥善照料那些學子,直至明年春闈之前,切勿出任何差錯!"
鐘離身為楚稷的門客,自然肩負任務。
他作為此次鄉試的解元,已有一定聲望。
加之科考由楚稷主持,不少學子樂於接近鐘離。
鐘離順勢為楚稷處理學子事務,成效顯著。
如今已有學子成群結隊拜訪肅王府,皆以學生身份前來,這與以往設宴時的情形截然不同,等同於正式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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