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雖有探子,但他們頂多賄賂些朝廷官員,要訓練眾多死士代價太高,細作也不會冒這種風險,暴露的可能性太大了。”
杜若點點頭,繼續道:“如此看來,就隻剩最後一種可能——前朝餘孽!雖然大乾承襲了明朝正統,承認其地位,但這並不代表那些遺民會心存感激。”
“況且多年前曾有朱三太子的傳聞,雖被朝廷及時製止,未釀成大禍,但結合十一年前的神京血案,很可能正是他們從中作梗。”
“一方麵,前明在不少文人眼中仍有威望;另一方麵,據說當年崇禎皇帝在自儘前藏匿了不少財寶。
若是屬實,這些人有足夠的資本培養死士、收買人心,這樣的推測便合情合理了。”
楚稷嘴角微動,苦笑道:“要是崇禎皇帝真留了那麼多財寶,大明也不至於亡國。
不過杜先生說得對,這些人的身份極有可能就是前朝餘孽!唉,無論哪個朝代,總有這般不安分的人。”
楚稷對大明頗為欣賞,畢竟朱元璋得國最為正當。
朱棣與朱高熾父子一文一武,也確實令人欽佩。
但那是過去的事了,如今的楚稷身為既得利益者,就算秦始皇的後代造反,他也得鎮壓到底。
此刻正值大乾的關鍵時刻,華夏即將迎來轉折點,楚稷絕不能容忍有人阻礙大局。
“你們認為接下來該如何調查三哥?如果他一直都在偽裝,後續行動會更加複雜。”
陸航微笑著回應:
“無需特彆處理,照舊即可。
王爺目前占據優勢,不必急於行動。
隻需觀察三皇子及那些叛逆之舉。”
鐘離也緩緩點頭:
“太上皇對三皇子並無太多關注,將此重任交付王爺不過是為了促進成長,不必因私情而困擾。
實際上,三皇子的命運早已注定,王爺無論采取何種方式,結果都不會改變。”
楚稷陷入沉思,他深知鐘離所言非虛。
自太上皇賦予他這項任務時便已明了——他無需多做什麼,隻需領悟一切皆有可能為虛偽的道理。
至於叛逆的線索,從開始便由錦衣府負責追蹤。
就在楚稷欲開口之際,甄士隱在外高呼:“王爺,陛下有賞賜,夏總管親自前來!”
楚稷嘴角抽動了一下,無奈道:“罷了,奏折定是來了。
父皇最近愈發懶散,今日也不必掩飾,一起看看吧。”
杜若見楚稷始終站立,勸道:“王爺不如稍作休息,久站不利於傷勢恢複。”
數日後,楚稷身體恢複,但仍繼續裝作臥病在床。
每日依舊前往景王府探望,楚秋已蘇醒,傷勢平穩。
楚稷並未深究過往之事,僅如往常般行事,但心中已全然不同,再無昔日情感留存。
某日,楚稷來到王熙鳳家中,她擔憂地看著他,低聲問:
“為何此時來訪?你不是說要繼續裝病嗎?若被發現,豈不前功儘棄?”
楚稷笑道:“隻是想念你了。”
王熙鳳心中暗喜,輕斥道:“就知道說些好聽的話來哄我!”
如今的王熙鳳已全心係於楚稷,內心深處滿是對他的思念。
儘管她的本性未改,依舊熱衷權謀,但此刻的楚稷占據了她全部的心緒,與賈璉時的感受截然不同。
楚稷將她攬入懷中,輕嗅她頸間香氣,溫柔地說:“這幾日不見,我真的好想你。
若非身體剛剛恢複,我早就接你去王府了。
你知道嗎,這兩日連做夢都是你的模樣。”
王熙鳳啐了一口,卻忍不住心花怒放。
她特彆欣賞楚稷對她的熱烈占有欲以及毫不掩飾的情感表達,這讓她感到無比滿足,也確認這就是愛。
一旁的平兒聽得麵紅耳赤,正準備悄然離開,卻被楚稷叫住。"平兒,你這是要去哪?難道不該幫著鳳丫頭分擔些事嗎?”
平兒害羞地回應:“我……我去讓丫鬟燒些熱水。”
楚稷戲謔道:“這時候燒什麼熱水,稍後再處理就行。
即便現在燒開,等會兒也該涼了,何必著急?你看鳳丫頭都不急。”
王熙鳳大聲回懟:“你少拿我開玩笑!我還沒開口,你就胡言亂語。
平兒彆理他,一會兒我就讓他走!”
楚稷大笑,將王熙鳳抱得更緊了些,“讓我走?你舍得嗎?我好不容易能自由活動就來找你了,你不留我在府裡住個十天半月,我都覺得不公平。”
王熙鳳冷哼一聲,挑眉道:“十天半個月?你若今晚真敢留宿,那才真叫我刮目相看!”
楚稷一時語塞,確實無法久留,因為每晚他都需審閱奏折,即便杜若等人已初步核查,他仍須親自複核。
見他窘態,王熙鳳笑得直不起腰,“看來今晚我還能送你回家啊,看來你的‘深情’也不過如此嘛!”
“出什麼事了?害怕了嗎?我就知道你不敢!”
楚稷輕笑一聲,直接俯身吻向她。
站在一旁的平兒臉頰泛紅,卻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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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楚稷說得沒錯,快過年了,他肯定更忙了。
難得他能來,她也想好好服侍他……
一個多小時後,
王熙鳳靠在楚稷懷中,哪裡還有一絲鳳辣子的影子?
此刻的她,像極了溫順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