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眉自然識得這是長拳中的"破陣摧鋒",招式樸實無華,可其中蘊含的肅殺之氣卻震得他氣血翻騰。
"天下竟有這般人物!"
危急關頭不容遲疑,他大喝一聲,左手作拈花狀,右掌結法印!
降魔印剛烈無匹,卻在觸到那沙場磨礪的拳鋒時土崩瓦解。心眉隻覺排山倒海之力襲來,臂骨儘碎,整個人如斷線風箏砸向後方四僧。
一拳,五僧皆傷。
......
"小鈴鐺,這菜你吃不得。"
西行馬車停駐酒肆前,贏政夾著菜對少女道:"米飯可食,菜肴若咽,怕要成了啞鈴鐺。"
林鈴鈴臉色驟變:"菜裡有毒?"
"不妨去後廚瞧瞧。"
少女閃身入內,卻見灶台清冷。掌勺師傅剛炒完菜,幫廚正溫酒,享受著每日難得的清閒時光——他們活著的念想,或許就剩這點閒暇之樂。
可此刻二人麵若枯槁。
掌勺師傅醉眼朦朧笑道:"丫頭也想討杯酒吃?來......"
話未說完,人已栽倒灶台。油壺傾覆,油麵上赫然漂著一條赤練蜈蚣!
林鈴鈴戳著米飯嘟囔:"為何你能吃菜......"
"真氣所至,萬毒辟易。"
天雷訣何等霸道,豈會懼怕這等尋常毒物:"究竟是誰在背地作祟?莫非是那侏儒?"
車輪飛轉,夕陽西沉時又來到一座小鎮。才進街口,煎餅的油香就鑽入鼻尖。林鈴鈴偷偷咽著唾液,左右張望——巷尾果然擺著幾家烙餅攤,食客們抓著蔥段蘸醬,就著酥脆的餅皮大嚼特嚼,有人吃完正用衣角擦嘴,攤前未見半個中毒之人。
"這餅能吃麼?"
"彆人吃得,偏你碰不得。縱然萬人嘗遍無恙,你隻消沾上半口,立時喪命。"
他下車買了兩塊糖糕慢品,閉眼輕歎:"唔,江湖多用草木精華,此毒卻含蛇蠍特性,倒像南疆手段。"
"果然是極樂童子的把戲。正愁尋他不得,倒自己送上門來。"
可憐的小鈴鐺隻能啃些乾硬的肉乾。待馬車駛出鎮子,隱入山林,嬴政輕敲車壁,駿馬聞聲駐蹄......
二人步出車廂,男子忽然問道:"覺此處風景如何?"
少女縮著脖子:"渾身發冷。"
"靜得古怪,竟無半點鳥叫蟲鳴。"
話音未落,死寂中陡然響起沙沙細響,令人毛骨悚然!
"五毒童子,沿途十餘種劇毒都奈何不了本座,還敢前來送死?"
"隻因你還沒嘗過七寶極樂蟲的滋味!"
林間飄來幽怨刺耳的尖笑:"此蟲專噬血肉,鋪天蓋地時,任你神通蓋世也得變作枯骨!"
但見無數毒蟲蜿蜒爬出,似蜈蚣若蠍子。林鈴鈴失聲尖叫:"是極樂峒主!"
"早聞閣下形似孩童,醜得不敢見人,不想江湖傳聞不假。"
那飄蕩笑聲戛然而止。
良久,極樂峒主陰森森道:"若讓你活到三更,算我對不起師門。"
駿馬突然噴息,轟然倒地,眨眼隻剩骨架。林鈴鈴死死拽住他衣袖,麵如土色。
蟲群距其三丈便再難前進。嬴政輕撫她發絲:"早與你說過,小小毒蟲能奈我何?"
雷法原克百毒,毒物反倒懼怕天雷。雷霆掌生殺大權,代天行刑,凡人未覺,走獸卻紛紛遠遁。
天威凜凜,豈容輕慢。
電光猛然在蟲群中爆裂,劈啪聲中燃起衝天烈焰。嬴政五指一攏,從暗處揪出個穿短褂的侏儒。這人雙腿露,竟似全不覺寒風刺骨。
他那顆小腦袋上嵌著銅鈴般的眼珠,此刻正迸出恨意與驚惶,死死瞪著二人。喉間"咯咯"作響,卻擠不出半句話。
"若請不來你義母——"嬴政指節泛白,"便讓你嘗嘗伊莫頓受過的刑。"
第二十三章天子坐金鑾,誰人能撼?
西北望,射天狼。
車輪碾過黃沙,嬴政與林鈴鈴的馬車正向塞外飛奔。嶄新車轅上吊著個侏儒,任誰看見他那毒蛇似的眼神,都知這絕非幼童。
“五毒童子,”車簾內傳出譏誚的冷哼,“可彆在你乾娘趕到前,先餓成一具乾屍。”
此番遠行隻為向大歡喜菩薩求取《嚼鐵》秘籍——當今天下除李探花的飛刀絕技外,唯有這套劍仙值得他跋山涉水。至於五毒童子?不過是個誘餌。活著的誘餌固然更好,死了的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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