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與厲鬼周旋多年的驅邪人,他深知某些禁忌知識本身就是災禍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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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必多言。"他乾脆應道。
李玉頷首。
孫孝安繼續道:
"昨夜你離去後,緝陰司的車駕前來尋人,說是未在黃婆茶攤尋見你。"
當時隻道她另有公務,獨自離開。
身為鎮邪使,在這平安縣境原本應當暢通無阻。
誰曾想會發生意外,這小小插曲並未引起孫孝安警覺。
直至破曉時分,他突然發現祠堂內三邪皆生異變!
"討飯鬼的氣息驟減,而先祖遺骸與凶棺中的斷首邪靈皆有異動。"
祠堂內霎時陰風四起。
這突變驚得孫孝安汗透重衫,以為三邪即將破封。
萬幸片刻後陰風散去,兩大凶物重歸沉寂。
事發後,他首個懷疑對象便是紮彩匠。
此人陰險狡詐,對凶棺垂涎已久。
孫孝安當即持符巡視討飯巷。
未行多遠,便見暮色中有人影晃動。
"我出聲相詢,竟是你的應答。"
李玉對三邪異變的緣由了然於胸。
她強壓仍起伏不定的心緒,道:
"與紮彩匠無關,是討飯巷的陰陽平衡險些崩壞。"
那輛神秘的幽冥馬車不知從何處現世,竟能撼動孫明遠與斷首凶靈兩大邪物形成的對峙局麵。
此刻討飯鬼氣息萎靡,顯然是因驅使鬼手竊取銅鈴後遭受反噬所致。
"......"
孫孝安深深凝視著她,眼中暗芒浮動。
她能道破祠堂內情,證明對此事知之甚詳。聯想到她方才所言涉及不可說的禁忌,孫孝安立即意識到她昨夜必定遭遇了邪祟作亂。
青石村的詭案尚未了結,她竟又卷入另一場災劫。
他的目光落在李玉身上,見她雙臂虛垂,眉宇間透著倦色,唯有眼神依舊如利刃般銳利。
若不是察覺她呼吸急促,眉宇間還殘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驚慌,孫明遠幾乎看不出她曾與邪祟交手。
駕馭凶靈者難免遭受反噬。
能抗衡孫柏陽與紅衣厲鬼這等凶物,足見李雪梅所遇災禍何等凶險。她究竟是如何從這般絕境中安然脫身?
孫明遠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無數駭人猜測在腦海中盤旋。
他不由對李雪梅產生疑慮。
如今整個平陽郡,不知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她。但凡有些門路之人都清楚她的底細:本是張氏姐弟手中的棄子,本該淪為祭品,卻陰差陽錯獲得駕馭凶靈的能力,最終逆襲掌控巡陰司。
這樣一個從絕境中崛起的無名小卒,竟在短短時間內讓幾近崩潰的平陽郡恢複秩序。
她展現出驚人的處理靈異事件天賦。
從時間上推算,她明明初出茅廬,卻接連從凶案中全身而退。
孫明遠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古怪念頭:莫非世上真有天生能與靈異溝通之人,而李雪梅正是平陽郡此刻的救星?
他知趣地不再追問昨夜之事,轉而委婉試探:
"眼下局勢可還穩定?"
李雪梅神色一滯,一時語塞。
沉吟片刻,她緩緩搖頭,神色凝重:
"難說。"
這算什麼回答?孫明遠一時無言。
李雪梅苦笑著解釋:
"具體情況不便明言,但依我看形勢不容樂觀。"
此事牽涉鬼轎上的幽冥銅鈴。
銅鈴被她的凶靈手臂奪走,而操控鬼轎的邪祟又需借銅鈴引路。
失了鈴鐺,這輛在平陽郡肆虐多時的邪轎暫時消停——極可能被困在了二十年前的孫氏祖宅內,停滯在孫柏陽壽宴當日。
換個角度看,李雪梅也算徹底解決了鬼轎案,短期內平陽郡百姓不會再受其害。
可惜城隍廟的情況卻愈發糟糕。
原本紅衣厲鬼與孫柏陽相互製約,但鬼轎滯留此地,稍有不慎就會打破平衡,致使雙鬼複蘇。
這絕非兒戲,一旦失控,後果難以估量。
想到此處,李雪梅不由蹙眉。
她忽然想起被鬼車甩開時,瞥見它手臂上的名冊寫著"王川"二字。
雖從未聽過此人,但眼下熟識王姓者中,最令她在意的唯有一位......
她直截了當地問孫明遠:
"青林縣的王師爺叫什麼?"
孫明遠一時沒反應過來,但還是答道:
"王川。"
果然是他!
李雪梅扯了扯嘴角,歎道:
"我可真是欠他良多啊。"
冥車的銅鈴雖然遺失,但它仍持有那本駭人的名冊。
若依名單索命,崔副使極可能就是下一個亡魂。
不過,丟失銅鈴後,冥車失去了指引,短期內未必能準確尋到崔川——
況且,崔副使體內惡靈即將蘇醒,恐怕都等不到冥車現身。
林昭陽發自內心地感慨:
“但願他命數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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