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堅持了很久。
但他在沒有到這個世界之前，都是作息規律同學看見了都要說成是老大爺作息的乖寶寶，啥時候熬過這種長夜？
可是即便困的要命，張啟靈依舊強行保持精神。
甚至狠狠掐自己的大腿用疼痛來保持清醒。
在夜過半的時候，張啟靈忽然聽見身後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
原本還有些模糊的視線對焦，他看見是王胖子醒了過來，拿著他的外套和手電走到張啟靈身邊。
“小哥，去睡一會兒吧！我看著”
王胖子看著眼前明明困的眼睛都要打顫，還依舊保持清醒的青年，歎息的把手中的衣服披在張啟靈單薄的身上。
張啟靈微微搖了搖頭，想把衣服脫下來還給王胖子。
畢竟係統之前給他的獎勵讓他不怕寒冷。
張啟靈不需要，但王胖子需要，王胖子就這一件外套。
『……』
係統真的想再次說明，不怕寒冷不代表寒冷不對身體有所損傷，請好好穿衣服保暖！
“反正我也睡醒了，沒事做就在這待一會……哎！衣服披著，周圍這光也沒了冷的不行”
“話說小哥你不冷嗎？穿那麼少就來長白山，要不這衣服你就穿著，胖爺我皮糙肉厚的抗凍！”
張啟靈不想說話，但王胖子的絮絮叨叨可以有效的讓他分散注意力保持清醒，倒也是頭一次認真的聽王胖子說話。
“這長白山原本也是5a級的國家景區，變成禁地以後徹底沒人了，在禁地沒出來前我來過這裡，早晨的長白山真的太美了”
“話說小哥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咱們好歹也算經曆了一些凶險險惡，雖然還不算過命的兄弟，但也能混個朋友吧？”
“當然你要是不想說我也不強求你，就是你救了我們那麼多次，希望出去以後能有個機會好好答謝你”
“放心胖爺我那也是道上有名兒的摸金校尉，有什麼困難儘管來北京潘家園找我，我要是辦不妥，這不還有小天真嗎？”
“小哥……”
王胖子看著在自己絮絮叨叨之下，低著頭睡過去的張啟靈，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不再說話順手給篝火添了把柴。
“唉……總算睡過去了。”
王胖子輕笑著，不過心裡既難免地生起了一絲心疼。
在他看來像張啟靈這樣的高手，在這樣危險的禁地之下還能如魚得水，那肯定是方方麵麵都訓練過的。
睡眠，肯定也有他們自己的一套模式，哪怕是自己一個人睡在一個蟲窩，也能在保持警惕的同時滿足身體所需的休息。
可是現在，張啟靈就這麼毫無防備的睡過去了，那麼輕易的，陷入了深度睡眠。
他究竟是在什麼樣高度緊張的環境之下，獨自一人撐了多久，才在他們這認識了剛剛滿一天的人麵前，控製不住的陷入了沉睡？
甚至連自己眼中的疲憊都無法再掩蓋了。
王胖子試探性的湊到張啟靈身邊，發現對方毫無警惕性睡得很熟，心裡的猜想越發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