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確實有些問題想要獨自問張啟靈。
可如果張啟靈這情況被所有人知道，那場麵可就亂成一鍋粥了，不如先跟著他走，等到時機成熟再把事情捅到張家人麵前。
他到時候就看這老啞巴怎麼處理，在外加一個能哭的梨花帶雨的吳天真與操心的王胖子，黑眼鏡保準自己能看上戲。
勉強扯動臉頰笑了笑，黑眼鏡抱著張啟靈避開所有人的視線，返回了民宿。
雖然想發了狠的直接把這不愛惜自己的老啞巴扔床上，但他終究還是沒那麼做。
而是規規矩矩的把人放好蓋被子，接水之後搬個凳子坐在床邊，直勾勾惡狠狠的瞪著他——
“說吧，怎麼得上的這病？”見對方已經能夠正常獨自喝水，黑眼鏡神情舒緩了一些，但依舊散發著能刀死人的氣場。
“你最好不要和我說這是遺傳，因為你的麒麟血壓製這麼多年才發作，這種離譜的理由你最好爛在肚子裡——”
張啟靈心虛的撇開眼睛，很顯然，他最初的想法也是這樣狡辯。
這黑瞎子把路都給堵上了，完全不留活路！
“瞎……”
“也不要和我說是過度勞累！雖然確實有可能，但那樣的話，你們張家人得有八成全部一起死翹翹躺板板呢～”
“……”
張啟靈沉默地搜刮著腦中學來的知識，妄圖給這莫名其妙的病症，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麒麟血百無禁忌所有毒物接觸，就算是生吃毒藥都沒事，這種理由完全站不住腳?！
低體質指數、頭部外傷、代謝性疾病……更不可能?！
剩下的好像就隻有免疫功能異常，再加上他也有凝血障礙——
見張啟靈低頭半天都沒有反應，黑眼鏡終於還是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身子向後一靠，暫時放過了張啟靈。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有回去接受治療這一選項嗎？”
終於從苦海掙脫而出的張啟靈眼睛發亮的抬頭，可一聽見這問題又跌了回去。
黑眼鏡一看他這反應還有啥不明白的？心中暗罵自己就多餘問！
“你那藥治不好嗎？那藥連我眼睛都能治好，斷胳膊斷腿的修複也不在話下，治不好一個漸凍症？”
“你實話和我說，如果沒有那藥你的症狀到哪一階段了？”
“……初期”
“初期都治不好嗎？！是你存心不想治不想活了，還是那藥根本對你沒有用處？！”
“瞎子。”
“無論處於什麼階段，都治不好的。”
黑眼鏡忽的平靜了下來。
“這不是我們能夠反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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