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幾句話就把自己最後的路全部堵死了。
張啟靈瞬間感覺人生無望了，但也沒辦法，最終還是沒有拿回自己那可憐的藥瓶。
他最後的倔強就是不在這裡放出自己得了漸凍症的重磅消息，否則他怕吳天真現場脹成一個球——爆了！
“好的，這件事得到解決！那麼來吧，小哥，咱們來聊一聊，你胳膊怎麼了——”
吳天真把手中的藥瓶揣進兜裡，抬手小心翼翼的捏了捏張啟靈沒有知覺軟趴趴垂下的左手。
“疼嗎？”吳天真像個醫生一樣嚴肅的問著。
王胖子也上前一步，看了看小哥左手上包紮的傷口有沒有裂開？
張啟靈並不是很想配合吳天真，抬起右手抓住了左胳膊把它收了回來，順帶轉移注意：“找出口。”
吳天真抬眸看著張啟靈，那張臉上的表情也不笑了，嘴角拉直。
散發的情緒明明平平淡淡的，但是隻要直視吳天真的眼睛，就感覺吳天真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讓人頭皮發麻的滲人感。
——像一條蛇。
——還是毒蛇。
張啟靈沉默了半晌，終究還是無視了吳天真，用右手輔助把左手放回到衣兜，轉身就要走。
可剛路過吳天真，直接就被吳天真一巴掌拽住了。
“小哥，正好，楊女士說這裡沒有那礙人的視線，我們來好好聊聊怎麼樣？不著急走。”
吳天真神色淡淡的，但是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感。
張啟靈被吳天真拽住，看著他這副模樣終究還是沒忍心繼續無視。
畢竟藏海花時期，或者之後的吳天真真的太瘋太脆了。
感覺如果在邪帝麵前丟個張啟靈過去，他都能興高采烈的撲過去哭出來——當然這是誇張手段，並不代表現實中真的會發生。
見張啟靈並沒有反對，4個人排排盤腿坐在地上，從頭開始梳理。
“所以那個所以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它’並不是活人？而是個物質化人？”王胖子眨眼道：“好家夥，真就憑空出現憑空想象？”
“嗯，曾經我甚至還懷疑過‘它’就是汪家，就是所有千年來對長生覬覦的人”
吳天真口中所說的曾經的自己，當然是恢複記憶的他所說的曾經：“我腦海中的記憶戛然而止在地下室的那幾個月內”
“有關於‘它’，並不了解太多。”
楊梅麗默默點頭，她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三叔都沒有寫在小說中的東西，無論她怎麼想都想不到。
不過說道物質化人，楊梅麗倒是想到了秦嶺神樹，想到了那巨大的青銅樹——
還有5000年前回陽一族中出現的張家人，也就是離國國師——王虧。
會和他有關係嗎？楊梅麗這麼想著，也這麼說出來了。
“王虧？”王胖子愣住了，脫口而出道：“不是這畜生一般的張家人怎麼哪兒都有他的身影？”
“如果這‘它’真的是靠物質化存活到現在的老妖怪，胖爺非崩了他不可！”說著，王胖子甚至轉頭開始勸張啟靈道：
“小哥啊，這族長也不是非做不行，媽的這幫家夥輪流翻的來攻擊你呀，這張家族長是什麼香餑餑嗎？又是鎖鏈，又是千年糾纏！”
雖然知道王胖子隻是對他開玩笑，活躍氣氛，並不是真的認真勸張啟靈放下心中的責任。
但張啟靈其實也很想吐槽吐槽，這張家族長的職位究竟能不能好了？
不僅要養活一大家的人，還要送族人的屍體進入古樓，對抗天授不說，還要處理對長生覬覦的人。
甚至在一百多年前張啟靈還要處理叛亂，一想到自己回潮回到過去這個時間節點，完美處理一切，十頭牛都得累死！
“所以說，楊女士的意思是，這個張家人很有可能就是物質化人無數，永久活著的‘它’？”
楊梅麗點頭，手指輕敲著腿部組織語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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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我之前就想著他這樣的存在，不太可能因為壽命的限製甘願死去，即便他已經比世人長壽的多。”
吳天真想一想這個可能性，覺得越想越合理，越想越對勁，可是他並沒有擅自下判斷，而是轉頭看著張啟靈。
“小哥，你覺得呢？”
張啟靈低著頭看著王胖子不知道是在檢查還是在把玩他的左手，聽到這個問題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是他。”
“竟然真的是！”吳天真轉頭看著楊梅麗，說實話，他對現在這位女士的情緒很複雜。
擁有了之前記憶的吳天真知道，小哥的媽媽是一個叫白瑪的藏族女子，現在就在藏海花那邊呢。
雖然這個世界重啟了好幾次，也不知道那邊變成了什麼樣子，白瑪可能都因為變故不知道又去了哪裡。
但這次出去之後，給小哥檢查完身體，要是沒問題，吳天真還是想去西藏那邊去看一看的。
至少如果白瑪還在那裡，藏海花還沒有被開啟……至少要讓小哥看看媽媽。
可是的情況很複雜，白瑪那邊還沒有著落，眼前就出現了另一個很有可能是小哥母親的人！
作為母親尋找的孩子與小哥有諸多相似就不說了，且小哥對這一位也是特彆關照，那在意程度都快寫在臉上了！
這到底什麼情況？
吳天真一邊和王胖子等人分析情況，一邊在腦海中整理思緒。
他現在思緒真的很亂，特彆亂。
“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王胖子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地圖和紙張，拿出紅色的圓珠筆大大的畫了一個圈。
楊梅麗抬頭看著王胖子，抬手指著原本是他們記錄整理好的信息的白紙——旁的純白地麵上，王胖子剛剛畫的大大的圓圈。
“這什麼意思？”
王胖子露出個勝利的笑容，道：“瞎畫的。”
“……”
楊梅麗感覺自己長著一張嘴，但是不會說話，想當個啞巴。
一旁的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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