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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吹過,天氣正寒。
吳曜和周剛戴著口罩,行色匆匆地在道路邊緣行走著。
兩人在一棟灰色的建築前停了下來,樓房約有三四層,占地麵積不大,外牆瓷磚已經風化發黃。
“這裡就是?”周剛開口問道。
吳曜點點頭,“對,附近就這一家醫院,要就醫第一站肯定是這裡,你進去打聽打聽。”
周剛看了看吳曜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右手,猶豫了片刻,最終像是放棄了什麼,緩步走進了醫院裡麵。
吳曜捂著自己的右手,偷偷的藏到陰暗處,不想被其他人發現。
吳曜按著自己的手指,心中焦躁不安,按理來說姥爺的情況隻要治療及時,應該是沒問題的,有那兩個人的護送,路上也不會出什麼差錯。
隻要那兩個人彆把姥姥、姥爺當成邪教徒就行,何況誰又會把這樣的兩位老人當成邪教徒呢。
吳曜的眼神飄忽,無意中掃到街道上開來一輛汽車,全黑的玻璃,看不見裡麵一點,最主要的是車牌是白色的。
軍方的車?吳曜心中一驚,將身形再次藏了藏。
那輛汽車快速地駛入醫院,沒有絲毫停留,當汽車平穩地停在醫院門口後,車上下來了三個人,三人匆匆地進了醫院。
吳曜偷偷探出腦袋瞄了瞄,看不清三人的長相,難不成是衝著自己來的,來找那個科長的嗎?
正當吳曜偷看時,又一輛汽車匆忙地駛來,拐彎進門的時候都沒有減多少速度,甩起了一陣灰塵。
這車吳曜熟悉的很,是自己坐了五六年的家裡的破車,老舊的車漆還夾雜著一兩條刮痕,但是卻很乾淨。
吳曜看見爸媽從車上下來,尤其是媽媽,簡直是顧不得自己的形象,頭發還是亂的,第一時間就衝進了醫院。
爸爸也急匆匆的熄火,重重地甩上車門,隨後也跑進了醫院。
吳曜知道,家裡的破車經常關不住門,平時爸爸也是輕輕地多關幾次,今天卻是重重地將車門甩上。
不對勁,爸媽的慌張程度超出了自己的預期,尤其是媽媽,簡直像是失了魂一樣。
這不由得讓吳曜心頭一緊,不好的預感在心尖盤旋。
醫院內部,周剛竭力地隱藏著自己,三名異管局的人員已經和孫明輝碰麵了。
為首的那人名為許澤,正俯視著孫明輝,身著一身黑裝,乾淨利落,麵容清冷,嘴角下撇,手中盤著三枚銅錢。
看著全身裹著繃帶,吊著鹽水的孫明輝,那人緩緩開口,聲音宛如清澈的泉水。
“孫科長此次可是栽了跟頭啊。”
“許處長,你也來這裡了。”孫明輝艱難地吐出話語,有氣無力。
“聽見你的彙報,很難不過來啊,情況屬實嗎?”
“屬…實,但又很奇怪……”孫明輝回憶著吳曜的行為,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個奇怪法?”
孫明輝搖搖頭,“你見到他就知道了,在此之前,你先去看看他托付給我的兩個老人。”
許澤俯下身按住孫明輝的肩膀,開口說道,“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局裡麵派的人也很快就會到的。”
孫明輝放心地點了點頭。
許澤收回了手,看向一旁的胡偉。
胡偉見狀連忙微微起身,但如此劇烈的活動似乎扯到了傷口,疼的胡偉齜牙咧嘴。
“胡科長不必客氣,此次h市異管分局損失慘重,還望胡科長看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