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徒見到這一幕全都慌亂了起來,上前就要扶起吳曜。
“我偉大的神使,您這究竟是怎麼了!”
吳曜上半身被邪教徒架起,雙腿仍跪在地上,眼神中已經失去了光彩。
“放開我……”吳曜說道。
“什麼?您說什麼?”邪教徒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放開我,我不認識你們,你們……全都跪下伏誅。”吳曜看著圍上來黑壓壓的人群,內心有些震顫,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沒想到居然害了這麼多人。
“神使,這……”邪教徒全都慌亂了,無法理解神使的用意。
“服從命令,跪地伏誅。”吳曜再次給出確切的命令。
邪教徒一個個麵麵相覷,無法確定是否要按照神使的命令來做,但【混沌】的權柄對他們的約束力太大了,憑借他們的力量根本無法對神使的命令提出質疑。
邪教徒紛紛跪下,麵露不甘,但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當邪教徒全部跪下之後,吳曜前方的視野開闊了許多,他看見倒在地上哭得幾近昏厥的母親,看著根本不想理睬自己的父親,再次跪拜了下去,深深地磕了三個響頭。
待到吳曜再次起身,周圍已經被霧氣所包裹,白茫茫的一片,此刻霧氣範圍應該不大,隻要自己抬腳應該就能邁出去,或者外麵的邪教徒就可以將自己拉出去。
不過出去之後又有什麼用呢,不還是一樣,隻是一個到處逃竄的邪教徒罷了。
吳曜累了,就這樣吧,就這樣就好。
吳曜看見霧氣深處一道光影飛速襲來,眨眼間就掠過了自己。
自己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隨後眼前的風景開始旋轉,地麵變成了天空,天空又變成了地麵。
旋轉了幾圈後,視線轉為在地麵上跳躍,地麵離自己忽遠忽近,最終定格在了一個方向。
吳曜看見自己的身體仍半跪在地上,對麵有人緩緩走來,瘦瘦高高,穿著鬆鬆垮垮的黑色衣服,漆黑的頭發隨風飄搖著。
那個人向自己伸出了手,他的手修長且潔白,就這樣抓住了自己的頭。
辰砂弦看著自己手中那顆喪失了生機的頭顱,喪失了興趣,他感覺這個邪教徒不一樣,但又似乎傻到了極點,實在是個愚蠢的人。
吳曜的身體被持續的焚燒著,使吳曜無時無刻不徘徊在生死之間,記憶和思維也在清醒和混沌中徘徊,其中有過一小段的清醒時間,但是時間應該超不過一秒。
最後自己應該是被裝在了什麼裡麵,很黑,很嗆,很生不如死,很適合作為自己的懲罰。
……
“您看,成功了。”許澤對著身旁一位男人說道。
這個男人年紀偏老,但身體仍然硬朗,兩鬢斑白,麵容冷峻,五官如同刀削一般。
他是異管局的副局長之一,名叫李援朝,人們都習慣叫他李局。
兩人正處在一棟大樓的房間內,四周霧氣繚繞,透過窗戶就能俯視下方火車站廣場的全景。
“太冒險了。”李局雖然對結果認可,但是這樣冒險的行徑簡直是暴虎馮河,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與s類的戰鬥哪一次不是鋌而走險,這個吳曜既然展現出他有感性的一麵,不管真假,事到如今他貫徹下去的可能性就很大,不然之前的種種反常行徑隻能解釋為他在和咱們過家家。此次能把吳曜捕獲已經是重大成果了,其中確實有風險,但結果總是好的,我的六感通識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