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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裡克將一個精美的木盒交給了馮德萊,馮德萊接過木盒,打開蓋子,裡麵躺著的正是朗基努斯之槍的殘片。
“確實隻有吳曜才能找到朗基努斯之槍,為什麼使徒中隻有他是特殊的?”蒙德裡克問道。
馮德萊也是搖了搖頭,“母神的安排並不是我等能夠揣測的,吳曜既然存在,那麼就有他存在的意義。”
蒙德裡克本身也沒想在這個問題上麵刨根問底,於是話鋒一轉,開口說道,“吳曜似乎覺醒了【創世】的權柄,你對第一使徒的權柄有什麼理解嗎?”
馮德萊攤了攤手,開口說道,“我知道的和您一樣多,隻知道第一使徒【創世】權柄的名字——原初之扉。”
“沒有更多的記載了嗎?”蒙德裡克問道,“吳曜的心並不在創生教派,他越強大我們越危險。”
“目前隻能是推測,您是知道的,光憑記錄中的描述並不能很好的推測到實際的效果。”
馮德萊說完之後,緩緩起身,走到保險櫃前,輸入了密碼和指紋之後從保險櫃裡拿出了一本殘破的古卷。
這卷軸似被烈火舔舐過,邊緣碳化成鋸齒狀的焦黑。泛黃的羊皮紙蜷曲如枯葉,三道裂痕貫穿卷身,露出內層裱糊的亞麻襯底。軸杆是黎巴嫩雪鬆木所製,左端燒去半截,殘餘部分嵌著半融的綠蠟封痕。
展開後可見紙麵布滿深褐斑漬——不是黴點,是乾涸的血指紋層層疊印。墨跡多為鐵膽墨水書寫,但重要段落被某種銳器刮去,隻留下銳角形的破洞。刮痕邊緣殘留著金粉,暗示曾被泥金裝飾覆蓋。
封麵上殘破的燙金文字依稀能辨認出痕跡,是一種現世未存在過的文字,意思為《創世書》。
馮德萊緩緩翻開創世書,將創世書翻到第一使徒的一頁,上麵書寫著有關第一使徒權柄的描述。
「【創世】之一:原初之扉·光冕紀
未造之光,汝以活銀之矛撕裂虛無帷幕,混沌冠冕在永恒白冶前如蠟消融。看哪,首日之創口向淵藪祭壇傾瀉黎明。」
兩人看著這晦澀難懂的描述,不由得發散了思維。
“活銀之矛是不是指的朗基努斯之槍?”蒙德裡克問道。
馮德萊則是笑著回答道,“無法確定,從時間上來看還是對不上的。”
“看來已經無法推測,隻能時刻的盯著他。”蒙德裡克說道。
“我會安排好。”馮德萊輕柔地合上《創世書》,又將古卷放回了保險櫃。
“現在聖槍已經拿到了,你打算怎麼安排他?”蒙德裡克繼續問道。
“我打算讓他去j國,j國的聖物或許會對咱們的計劃產生些許影響。”馮德萊說道。
“他並不認可教派,隻會幫倒忙。”蒙德裡克毫不客氣地說道。
“我是知道的,所以在j國我另有安排。”馮德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湛藍色的眼睛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閃閃發光。
蒙德裡克的黑色麵具反射著啞光,“a國的聖物也必須除掉。”
“a國那邊由第五使徒負責,他相當有自信。”
“那目前就剩下斯列季娜那邊……”
“我會親自去協助斯列季娜女士,吳曜的不可控導致斯列季娜女士那邊的準備尤為重要。”馮德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那吳曜那邊,我不認為他會聽從指揮。”蒙德裡克說道。
“請您放心,吳曜的安排最為周全的了。”
蒙德裡克看著馮德萊微笑著的臉,總感覺不懷好意。
……
叩叩叩
馮德萊指節在橡木門上叩出平穩的悶響。
門開後,吳曜站在晨光裡,灰呢西裝褲線筆挺,牛津襯衫領口熨帖地卡在喉結下緣。
“馮德萊?”吳曜有些詫異,沒想到來人會是馮德萊。
吳曜讓開半個身位,讓馮德萊進到屋裡麵。
馮德萊走進屋子後,來到桌旁拉開靠窗的高背椅,亞麻椅套發出輕柔摩擦聲。
隨後吳曜自然落座,右手解開單粒西裝扣。胡桃木圓桌映著鉛格窗的投影,昨夜暴雨遺留的水痕在玻璃上蜿蜒如地圖。
陳佳怡也適時地推來茶車。
“大吉嶺還是錫蘭?”馮德萊從茶車中取出骨瓷壺。
“呃……都行。”吳曜都沒喝過,或者可能喝過,但是吳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