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屏上跳動著航班信息，穿和服的老婦人推著餐車從旁經過，飄來一陣關東煮的香氣。
吳曜順手接過陳佳怡從販賣機買來的罐裝咖啡，拉環彈開的“啵”聲清脆悅耳。
“這裡就是j國啊。”吳曜感受著空氣中的氣息，和c國似乎有著些許的不同。
“神使大人，請允許我在這裡稱呼您為吳啟銘，接應咱們的人正在停車場等候著。”
吳曜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走吧。”
吳曜推開機場玻璃門，潮濕的夜風裹著尾氣撲麵而來。遠處停車場的路燈下，兩道身影從銀色商務車旁走出，其中穿藏藍色風衣的男人抬手推了推金絲眼鏡，正是尾形治，紮著高馬尾的小林優子晃了晃手裡的保溫杯，杯身上印著招財貓圖案。
“辛苦了，神使大人。”
尾形治微微躬身，標準的日式禮節卻掩不住眼底的銳利，“設備和藥材都已安置在診所。”
吳曜連忙回禮，“不用客氣，在這裡叫我吳啟銘就好。”
“非常抱歉，是我的疏忽，吳老師。”
尾形治伸手接過陳佳怡的行李箱，金屬拉杆與地麵摩擦出輕響。
小林優子遞來兩杯熱茶，熱氣氤氳間，能看見杯底沉著枸杞和陳皮，“特意煮的當歸茶，去去寒氣。”
四人快步穿過停車場，陳佳怡踩著細高跟卻走得穩當，行李箱輪子在瀝青路麵劃出流暢的弧線。尾形治打開車門時，吳曜瞥見後座放著印有“漢方診療所”字樣的白大褂，口袋裡還彆著兩支嶄新的聽診器。
“入境文件都辦妥了。”小林優子發動車子，車載導航亮起tok地圖，“明天八點，診所會有第一批預約患者。”
後視鏡裡，她的目光與吳曜短暫交彙，小林優子對吳曜投去笑意，吳曜也微笑著回應。
引擎發動的嗡鳴聲中，商務車平穩駛出停車場。
吳曜靠在車窗邊，看著機場外的霓虹燈牌次第倒退，遠處東京塔的輪廓在暮色裡若隱若現。
柏油路上車燈連成流動的光河，便利店的暖黃燈光透過玻璃櫥窗灑在行人肩頭，恍惚間與古堡裡搖曳的燭火重疊。
小林優子專注地握著方向盤，車載電台播放著輕柔的日語歌謠。尾形治坐在副駕，時不時翻看平板電腦上的日程安排，屏幕冷光映亮他認真的側臉。
陳佳怡歪著頭打盹，行李箱安靜地躺在後備箱，玫紅色行李牌隨著車身晃動輕輕搖晃。
車子駛過跨海大橋時，吳曜望向車窗外翻湧的海麵，鹹澀的海風透過車窗縫隙鑽進來，帶著熟悉又陌生的氣息。
半小時後，商務車轉入一條安靜的街道，兩旁的櫻花樹雖然全是枯枝，卻依然在路燈下投下婆娑的影子。
“到了，神使大人。”尾形治輕聲提醒。
吳曜推開車門，一棟傳統和式建築出現在眼前，木質門簷掛著寫有“鬆月庵”的木牌。
屋簷下的燈籠輕輕晃動，暖光透過紙窗，在石板路上投下溫柔的光暈，仿佛在無聲訴說著這個新據點的寧靜與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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