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周圍還保持著往日的平靜,今日太陽正好,經過連續到坐診讓幾人疲憊不堪,所以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
診所外麵,數名大地與礦脈信仰者偽裝成市政維修工或路人,在會館外圍街區隱秘活動。
他們悄然釋放微弱的信仰,引導著地底深處沉睡的礦脈。
堅硬的岩石被軟化、塑形,形成一條條細微卻堅韌的能量回路,如同埋設在地下的無形電纜。
這些回路最終彙聚在會館的幾個關鍵節點下方,地基、承重牆附近。
它們的作用不僅僅是加固,防止目標逃脫時暴力破牆,更是為後續戰鬥中為擾亂對方的感官以及方便封印而提前埋下回路,以及必要時引發局部塌陷的致命陷阱。
他們的動作精準而無聲,與周圍買菜歸來的主婦、玩耍的孩童擦肩而過,無人察覺腳下的大地已被悄然編織成囚籠。
在數個街區外臨時征用的倉庫內,氣氛肅殺。討伐部隊成員的近戰武器被集中擺放。
幾名太陽信仰者麵色凝重,在大地與礦脈信仰者的幫助下,雙手虛按在武器上方,掌心散發出熾白卻不刺眼的光芒。
精純的信仰如同熔融的金屬流,被小心翼翼地、一層層地灌注進冰冷的鋼鐵之中。
錘頭、鏈枷、長矛的尖端逐漸變得暗紅,散發出驚人的熱浪,空氣在武器周圍扭曲。
汗水從施術者額頭滑落,這種持續性的能量灌注消耗巨大,但為了克製神使那傳聞中的不死之身,這是必要的代價。
這類經過太陽信仰者加持的武器,可以不斷灼燒著傷口,這對於s類來說也是一大打擊。
這類武器是在v國遭受到襲擊之後,a國牽頭率先研製而出的,但c國卻後來居上,技術上呈現反超的勢頭。
“確保每一件都烙印充分,”指揮官的聲音冰冷,“我們隻有一次機會徹底捕獲s類的機會。”
“長官,如果日向葵不是s類怎麼辦……”一個人弱弱地問道。
指揮官看了一眼這個人,隨後冰冷的開口說道,“日向葵一定是s類,就算不是,她也是邪教徒,咱們又不像c國那群‘慈善家’,監獄裡沒有位置給這些社會的敗類養老。”
隨後指揮官的眼神變得凶狠起來,“所有人員,格殺勿論,就算日向葵是個平民,她也隻是個孤兒,你明白了嗎?”
那人害怕地點著頭,隨後指揮官收回了目光。
指揮車內,屏幕上是複雜的能量分布圖和人員定位圖。唯一的星辰信仰者,一位麵容沉靜的老婦人,雙眼緊閉,指尖在懸浮的星盤模型上緩緩移動。
模型上,代表吳曜的光點穩定,代表日向葵的光點則被一個巨大的、不斷閃爍的紅色問號標記覆蓋。
她的眉頭緊鎖,似乎在迷霧中艱難穿行。“混亂……乾擾源太強……但日向葵的威脅性不大……吳啟銘的能量反應……也很模糊,倒是另外兩個人尤其需要注意,那個叫尾形治和小林優子的。”
她的預言雖然模糊,卻為討伐部隊的行動序列定下了基調,日向葵是首要目標,隨後壓製尾形治和小林優子,吳曜和陳佳怡則不重要。
a組跟蹤監視)的特工如同幽靈般融入會館四周的建築陰影、街角、甚至偽裝成送報員或清潔工。
他們的任務不再是觀察,而是封鎖所有可能的逃脫路徑,確保目標插翅難飛。
b組監控分析)的無人機在高空盤旋,熱成像和能量監測儀將二樓診所內的景象實時傳輸。
c組行動攻堅)的精銳戰士們最後一次檢查著灼熱的武器和身上由大地信仰者提前製作、刻有抵禦精神侵蝕符文的護身石符,眼神冰冷,如同即將撲向獵物的猛獸。屠淨指令,蓄勢待發。
夕陽的金輝透過會館二樓診所的窗戶,在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光影。空氣裡彌漫著消毒水、舊紙張,還有一絲陳佳怡剛剛煮好的味噌湯的溫暖香氣。與外麵緊繃的殺機相比,這裡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
日向葵趴在窗邊的地板上,小小的身影沐浴在暖光中。她正專注地用蠟筆在一張白紙上塗抹。
畫上是歪歪扭扭的房子、大樹,還有兩個手拉手的小人,旁邊畫著一朵大大的向日葵。
她偶爾抬起頭,對著正在整理藥櫃的吳曜露出一個無聲卻燦爛的笑容,指著畫上的小人,又指指吳曜和自己。
吳曜停下手中的活,走到葵身邊,蹲下來仔細看了看她的畫,溫和地笑了笑,用手語比劃著“畫得真好”。
隨後吳曜坐下來幫日向葵削著蠟筆。
尾形治站在稍遠處,手中拿著一份加密的電子簡報板,低聲向吳曜彙報。
“吳桑,蒙德裡克大人詢問tok聖物的進展,問是否需要幫忙。
eu方麵,‘太陽’的搜尋遭遇v國殘餘力量的激烈抵抗,‘森林’的線索也陷入僵局……壓力很大。”尾形治的語氣恭敬,帶著憂慮。
吳曜的動作頓了頓,沒有抬頭,聲音低沉,“告訴他們,我們正在全力排查,tok的對邪教科反應比預想更快,聖物可能已被收容,需要時間再調查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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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佳怡則是安靜地擦拭著桌麵,她的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視線偶爾還會劃過吳曜。
她將溫熱的味噌湯和小菜整齊地擺放在小桌上,然後退回到陰影處,似乎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