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書回收倉庫的搜查行動,最終以對邪教科的徹底挫敗收場。
倉庫被翻了個底朝天,每一捆舊書,每一台機器,甚至地板縫隙都被能量探測器掃過。
結果?一無所獲。吳曜,日向葵和陳佳怡如同融入大海的水滴,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甘與憤怒驅使著指揮官下達了最後的命令,“所有當值員工,包括司機,全部帶回去,隔離審查!一個不漏!”
於是,在媒體和圍觀群眾的長槍短炮下,一臉茫然或驚恐的倉庫工人,分揀員,甚至那位哼著小曲回來的垃圾車司機老井上,都被粗暴地戴上了特製手銬,塞進了黑色的押運車。
老井上在被推上車前,目光掃過混亂的現場,嘴角似乎極其隱晦地向上扯了一下,眼神深處仿佛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屬於完成使命後的滿足,隨即又恢複了普通老人被抓捕時的惶恐。
隔離審查室內,氣氛壓抑。星辰信仰者麵色蒼白,精神力如同探針,反複刺探著每一個被拘押的員工。她的額頭滲出冷汗,眼中充滿了疲憊和挫敗。
“這個…精神波動異常穩定…符合c類特征…”
“這個…有微弱抵抗痕跡…疑似b類…”
“司機…精神屏障異常堅固…無法滲透…應該是a類,趕快隔離!”
她指著監控屏幕上被單獨關押的老井上,語氣帶著難以置信的凝重。
一個偽裝成垃圾車司機多年的a級教徒!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吳曜在此地的經營,其深度和隱蔽性遠超想象。
然而,確認身份隻是第一步。接下來的拷問,不間斷的精神施壓,疲勞審訊,甚至溫和的勸導,卻如同石沉大海。
那些被識彆出的教徒,無論是c類、b類還是老井上這個a類,麵對任何問題,回答都高度一致,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和空洞。
“我在倉庫工作開車。”
“不知道什麼創生教派。”
“沒看到可疑人物。”
“吳啟銘?互助會的吳桑?他是好人,幫助過我們社區。”
他們的眼神麻木,表情呆滯,精神如同銅牆鐵壁,將所有關鍵信息封鎖在絕對服從的核心指令之後。
嚴刑拷打也效果甚微,這些被捕獲的教徒在完成掩護任務後,就徹底進入了靜默狀態,成了無法讀取,無法摧毀的“黑匣子”。
就在對邪教科在審訊室裡焦頭爛額、毫無進展之時,外界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第一把火,是現場。公寓樓突擊時的混亂場麵,尤其是隊員粗暴推搡,導致抱嬰兒婦女摔倒的畫麵,被多名住戶和路人用手機清晰地拍了下來。
畫麵中,全副武裝,麵目不清的特工,驚恐哭泣的嬰兒,憤怒指責的普通居民,形成了極具衝擊力的對比。
第二把火,是舊書倉庫的大規模逮捕。幾十名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工人,老人,包括老井上被押上警車的畫麵,在新聞和社交媒體上瘋傳。
“tok環保”的工裝、“井上書店”的舊圍裙這些象征著城市底層勞動者和舊文化守護者的形象,被粗暴對待,瞬間點燃了民眾的同情和怒火。
第三把火,也是最猛烈的一把,來自“互助會”及其龐大的,被暗中引導的同情者網絡。
互助會的官方賬號由被同化的高層操控,他們迅速發布聲明,字字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