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德拉貢爵士指著沙盤,語氣凝重,“我們已竭儘全力,但對手是空間使徒蒙德裡克,他的權柄是規則層麵的扭曲。我們缺乏決定性的能與之正麵對抗的力量。”
彭德拉貢爵士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飄向靜立一旁仿佛置身事外般觀察著沙盤的辰砂弦。
孫明輝點頭表示理解,“所以辰砂先生和吳曜是關鍵。辰砂先生是正麵抗衡蒙德裡克的核心力量。吳曜則是對付那些異化教徒和可能被同化者的利器。他將在我們的嚴密監控下,在關鍵時刻投入戰場。”
就在彭德拉貢爵士對孫明輝的補充表示讚同,準備進一步商討吳曜的具體投入時機和方式。
……
在陰冷寂靜的特殊收容室裡,吳曜正閉目養神,試圖調整狀態以應對即將到來的大戰。
突然,一陣輕微的撲棱翅膀聲音在狹小的氣窗外響起。
吳曜警覺地睜開眼。隻見一隻通體漆黑羽毛油亮的渡鴉,正穩穩地落在狹小的鐵窗欄杆上。
它歪著頭,血紅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牢房內的吳曜,眼神中透著一股非自然的詭異。
緊接著,一個吳曜無比熟悉、優雅中帶著虛偽磁性的聲音,毫無征兆地,清晰地在他鳥嘴中響起,那聲音,正是第六使徒,馮德萊。
“我親愛的吳曜先生,”馮德萊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和一絲遺憾,“真是令人惋惜,我們未能再次將您從這令人窒息的牢籠中解救出來。讓您在此受苦,非我所願。”
吳曜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身體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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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鴉的紅眼閃爍著,馮德萊的聲音繼續傳來,如同毒蛇的低語,“哦,對了,小鳥遊火星托我向您問好。那個孩子可是很想念您呢。”
“嗬……”吳曜發出一聲毫不掩飾的嗤笑,聲音冰冷,他知道馮德萊能聽到,“想念?還是想再把我關到哪個冰天雪地的荒原裡折磨幾個月?馮德萊,收起你這套虛偽的把戲吧。”
精神鏈接那頭似乎傳來一絲極其輕微的帶著愉悅的波動,仿佛吳曜的反應正中下懷。
“啊……您竟然發現了?”馮德萊的聲音帶著一絲做作的驚訝,隨即化為優雅的讚歎,“真是敏銳得令人驚喜。看來那段小小的‘假期’,並非全無收獲?它讓您看清了某些存在的虛偽本質,不是嗎?”
馮德萊話鋒一轉,聲音充滿了誘惑力,“吳曜先生,過去的算計與不愉快,我們可以讓它隨風而逝。創生教派的大門,永遠向您這位尊貴的第一使徒敞開。母神的榮光需要你的力量。
與我們並肩吧,就在此地,就在此時。蒙德裡克的行動勢在必得,太陽神途的斷絕近在眼前,加入我們,您將親眼見證新紀元的曙光。”
渡鴉的紅眼死死鎖定吳曜,傳遞著馮德萊最後的邀請。
吳曜猛地站起身,鐐銬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他眼神銳利如刀,直視著那隻詭異的渡鴉,斬釘截鐵一字一句地回應道,聲音如同淬火的寒冰。
“馮德萊,收起你那套蠱惑人心的伎倆,我與你們創生教派,道不同不相為謀。想拿聖物?門都沒有。”吳曜體內的【混沌】權柄因憤怒而微微波動,雖被拘束衣壓製,卻也讓那隻渡鴉不安地拍打了一下翅膀。
“真是……遺憾。”馮德萊的聲音帶著一絲惋惜,隨即徹底消失。窗台上的渡鴉發出一聲刺耳的啼叫,振翅飛起,迅速消失在倫敦鉛灰色的天空下。
收容室內,隻留下吳曜一人,胸膛微微起伏,眼中燃燒著冰冷的怒火和對即將到來戰鬥的決絕。
馮德萊的“問候”,非但沒有動搖他,反而更加堅定了他的立場。新仇舊恨,就在這倫敦塔下,一並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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