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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無聲地扭曲折疊，吳曜、馮德萊和趙小宇的身影隨著蒙德裡克一同出現。這裡是一處廢棄的教堂地下室，昏暗的光線下，另外兩位使徒已經等候在此。
“哥哥！”一個清脆歡快的聲音響起。
小鳥遊火星像一顆小炮彈般衝了過來，臟兮兮的寬大衛衣也掩不住她的雀躍。她一頭紮進吳曜懷裡，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仰起小臉，笑容燦爛得如同不諳世事的孩子，“火星好想你！又見麵啦！”
吳曜的手抬起，落在小女孩亂糟糟的頭發上，輕輕揉了揉。動作帶著一絲習慣性的安撫，然而兜帽陰影下，他的眼神卻如同凍結的深潭，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仿佛觸碰的隻是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火星似乎毫不在意，隻是滿足地在他懷裡蹭了蹭。
“歡迎歸隊，我們偉大的第一使徒。”馮德萊優雅地欠了欠身，金發在昏暗光線下依然一絲不苟，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如同歡迎老友歸來的真誠笑容。
“回到母神溫暖的懷抱，感覺如何？”馮德萊的話語如同精心調製的毒酒，甜美中帶著致命的試探。
一個穿著長袍，氣質沉靜內斂的男子上前一步，正是瑟斯利。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目光在吳曜身上停留片刻，帶著學者特有的審視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敬意。
“吳曜先生，久仰大名。您對【混沌】本質的探索，以及逆轉同化的驚人之舉，在教派內部的研究檔案中，分量極重。”瑟斯利的語氣平和，帶著對知識的尊重。
“瑟斯利先生的研究，我也多有耳聞。您對古老信仰與生命形態關聯的假說，很有啟發性。”吳曜的聲音低沉平穩，聽不出絲毫寒暄的熱情，更像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短暫的各懷心思的寒暄結束，氣氛瞬間回歸肅殺。蒙德裡克那毫無感情起伏的聲音再次響起，直接切入核心。
“既然如此，計劃可以開始了，內外協同，瞬間癱瘓目標，奪取聖物。我來簡單講解一下。”
“第一步由小鳥遊製造地震掩護。目標為博物館主體建築及周邊地下五十米深度，製造高強度短促的垂直地質衝擊。
一方麵觸發其最高級彆物理防禦警報，吸引並牽製所有常規及物理係防禦力量注意力，製造內部混亂。同時，探查一下內部堅固點，最好能將其暴露出來。”
小鳥遊火星從吳曜懷裡跳開，“明白啦。”
“第二步，瑟斯利同步發動監察和佯攻。目標一是驅動利維坦撞擊博物館臨河側地下結構，製造物理破壞和心理威懾，進一步分散其防禦重心至河岸方向。二是所有鳥群，集中掃描博物館受衝擊區域，特彆是地下能量反應點。”
瑟斯利微微頷首，閉上眼睛，無形的精神鏈接瞬間擴散至整個b市上空的鳥群與深潛於施普雷河底的稍小型的利維坦。
“利維坦已就位。鳥群網絡已聚焦。”
“然後馮德萊你在物理衝擊與利維坦撞擊的瞬間，發動【創世】權柄，可以通過瑟斯利的鳥群潛入博物館核心區域。植入‘內部安保係統已被最高權限接管，所有防禦協議暫停’的虛假記憶與指令。對關鍵崗位人員植入‘空間穩定裝置過載自毀’的混亂認知。儘可能癱瘓其內部精神力場協調與指揮係統，製造操作員層麵的認知混亂與指令衝突，解除精神層麵的防禦。”
馮德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如您所願。”
“第四步，吳曜。”蒙德裡克冰冷的麵具轉向那深沉的鬥篷身影，“在馮德萊思維覆寫生效，內部防禦係統陷入混亂的窗口期，你的權柄，將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目標為博物館內部及周邊所有防禦力量。我要求你釋放無差彆高強度【混沌】權柄。將抵抗意誌徹底碾碎，為我的最終行動掃清最後障礙。”
吳曜沉默著，右手手背上的三眼圖騰微微亮起，又迅速隱沒於鬥篷的陰影下。他沒有點頭，但那無聲的沉寂，便是應允。
“第五步由我來執行。”蒙德裡克的手按在了軍刀刀柄上，空間在他身周開始產生肉眼可見的漣漪。
“在吳曜權柄爆發的掩護下，我將進行空間置換。直接淺進地下核心收容庫內部，所以小鳥遊你必須讓地下的收容設施暴露出來，瑟斯利的監察一定要確定好節點。”
兩人紛紛答應。
蒙德裡克的目光向外移，“行動，開始。”
……
b市上空鉛雲低垂，佩加蒙博物館那宏偉的新古典主義建築在灰暗天光下更顯肅穆沉重。
在博物館外圍，這裡，集結了除c國本土力量外，全球異管局與g國守備軍的精華，他們依托博物館本身堅固的，附加了多重信仰防護的工事，構築起一道血肉與能量交織的鋼鐵防線。
博物館後方一處被臨時空間扭曲遮蔽的廢棄廣場上，五道身影靜靜佇立。空氣仿佛凝固，無形的壓力讓空間都微微扭曲。
這是創生教派五位神使首次齊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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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裡克，漆黑的麵具遮住所有表情，筆挺的德式軍裝一絲不苟，腰間的軍刀泛著冷光。他如同冰冷的坐標，精準地指向博物館方向，“目標鎖定，地下核心收容庫，概率七成以上。‘金角鹿’近在咫尺。”
蒙德裡克軍刀一揮，“進攻。”
灰白色的浪潮洶湧而來，數千名皮膚硬質化如岩石的皮蛻者，沉默地悍不畏死地組成密集陣型，頂著聯軍狂風暴雨般的火力向前推進。
“敵襲！敵襲！”
警報瞬間拉響。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