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濾鏡吞噬者”,林閒累得隻想回他的狗窩挺屍。然而,剛拖著腳步蹭到溫馨家園樓下,就看到房東那輛破舊得看不出年代的黑色桑塔納停在單元門口。房東本人正靠著車門,手裡拎著個用舊報紙包著的、長方形的物件。
看到林閒,房東直起身,把東西遞了過來:“你的新鏡子。”
林閒接過,入手微沉,報紙包裹得很嚴實,透著一股新木頭的味道。“謝了房東。”他隨口道謝,心裡卻琢磨著怎麼把這玩意兒掛回去——他可不想再經曆一次鏡中驚魂。
房東沒走,目光平靜地看著林閒,那眼神似乎能穿透報紙看到裡麵的鏡子。“裝的時候,背麵朝牆。”他忽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啊?”林閒一愣。
“鏡子背麵,用朱砂畫了東西。鎮宅的。”房東的聲音依舊低沉平淡,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對著牆,彆照人。晚上最好拿布蒙上。”
林閒心頭一震!朱砂畫符?鎮宅?房東果然知道些什麼!他連忙追問:“房東,這鏡子…還有昨晚那東西…”
“過去的事了。”房東打斷他,目光掃過林閒後腰那條鹹魚,又補充了一句,“你那‘家夥事兒’,不錯。沾了‘人氣兒’,也沾了點…彆的。挺好。”
說完,他不再給林閒發問的機會,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老舊發動機發出一陣咳嗽般的轟鳴,桑塔納慢悠悠地開走了。
林閒抱著報紙包著的鏡子,站在原地,心緒翻騰。房東的話信息量巨大!新鏡子有符!鹹魚沾了“彆的”是指吐槽能量還是昨晚鏡中鬼的陰氣?)!他越發覺得這棟破樓和房東深不可測。
回到404,林閒小心翼翼地拆開報紙。新鏡子很普通,就是常見的方形梳妝鏡,帶個簡單的木框。他按照房東的叮囑,將鏡子翻過來。果然!在鏡子背麵的木板上,用暗紅色的、已經乾涸的朱砂,畫著一個極其複雜的、他完全看不懂的符文!筆畫虯結,透著一股古樸厚重的力量感。
林閒心頭稍定,找了個釘子,小心翼翼地把鏡子掛在原先的位置——背麵朝外,光禿禿的木板衝著房間。掛好後,他還真找了塊舊床單,把鏡子正麵嚴嚴實實地蓋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才感覺安心了點,癱倒在床上。疲憊如同潮水般湧來,他抱著那條散發著淡淡鹹香還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昨晚殘留的陰冷腥氣?)的鹹魚,眼皮越來越沉…
不知睡了多久,一陣極其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把林閒吵醒了。
聲音來自…衛生間方向?
林閒瞬間清醒,睡意全無!他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那聲音很輕,像是…紙張被小心翻動?或者是…什麼東西在輕輕刮擦著牆壁?
難道是昨晚那些鏡中跑出來的黑影又回來了?林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悄悄摸起枕邊的鹹魚現在睡覺都不離身了),赤著腳,無聲無息地摸向衛生間門口。
布簾虛掩著。林閒深吸一口氣,猛地拉開布簾!
衛生間裡空空如也。水龍頭關得好好的,地麵乾燥。隻有…馬桶水箱蓋上,放著一個東西。
一個嶄新的、折疊得極其工整的暗黃色草紙千紙鶴。和他抽屜裡那個一模一樣!
林閒瞳孔驟縮!他迅速環顧四周,窗戶緊閉,門也反鎖著。這紙鶴…怎麼進來的?!
他警惕地走過去,用鹹魚小心翼翼地把紙鶴撥弄到地上,然後才撿起來。展開翅膀,上麵依舊是那娟秀的古意字跡,但這次隻有一行:
>樓下來客,非友非敵,慎言。
樓下?來客?林閒皺眉。他走到窗邊,小心地撩開一點窗簾縫隙向下看去。
樓下昏暗的路燈旁,停著一輛與這破舊小區格格不入的、線條流暢的黑色suv。車旁,站著兩個人。
一個穿著剪裁合體的深灰色風衣,身姿挺拔,帶著墨鏡,看不清麵容,但氣質冷峻,如同出鞘的利劍。
另一個則穿著鬆鬆垮垮的道袍但明顯是廉價化纖麵料),腳上趿拉著一雙人字拖,頭發亂糟糟像鳥窩,鼻梁上架著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鏡,鏡片後是一雙布滿血絲、卻閃爍著亢奮光芒的眼睛。他正低頭瘋狂地戳著一個最新款的平板電腦,手指快得出現殘影,嘴裡還念念有詞:“靠!這波團!輔助呢?奶我啊!…誒?這地方信號怎麼這麼差?”
這道士…怎麼看著有點眼熟?林閒眯起眼。
等等!他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沈小薇提過的、那個線上id叫“青虛子”的“網癮道士”嗎?他怎麼跑這兒來了?還帶著一個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墨鏡男?
“非友非敵,慎言…”林閒捏著新的紙鶴,房東的警告在耳邊回響。他看了看手裡的鹹魚,又看了看樓下那個沉浸在遊戲世界裡的道士和冷峻的墨鏡男。
看來,他這404的鹹魚窩,想躺平是越來越難了。麻煩,似乎正從四麵八方湧來。
喜歡在詭異世界當鹹魚,但鹹魚是神器請大家收藏:()在詭異世界當鹹魚,但鹹魚是神器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