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神的“風光大葬”並沒有給ahu帶來新生,反而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還是粉紅色的)。信仰崩塌帶來的士氣低落隻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危機是——房東拿著那張天文數字的賬單,堵在局長辦公室門口收租了。
“張局長,考慮好了嗎?現金,還是轉賬?”房東慢悠悠地嘬著自帶的保溫杯裡麵泡著枸杞?還是彆的什麼?),老式計算器放在膝蓋上,屏幕上那個讓張局長心臟驟停的數字紋絲不動。
“房…房東大大!”張局長哭喪著臉,試圖做最後的掙紮,“您看…能不能…分期?或者…用局裡的設備抵押?我們還有幾台沒完全報廢的探測器…”
房東眼皮都沒抬:“探測器?當廢鐵賣,值幾個錢?分期?利息按日息千分之五算,利滾利。”
張局長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暈厥。日息千分之五?利滾利?這比高利貸還狠!把整個ahu賣了也還不起!
“或者…”房東放下保溫杯,目光平靜地掃過窗外頹敗的景象,“…用這塊地皮抵債?地段…馬馬虎虎。”
地皮?!張局長差點跳起來!這可是國家劃撥的用地!抵債?他明天就得因為叛國罪進去踩縫紉機!
“不行!絕對不行!”張局長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就難辦了。”房東揣回手,語氣毫無波瀾,“三天。三天後看不到錢,我就…換個方式收租。”他起身,慢悠悠地往外走,留下一個讓張局長毛骨悚然的背影。
房東一走,張局長如同被抽乾了力氣,癱在椅子上。他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欠費單水電、網絡、儀器維修)、員工討薪聯名信現在改成討要“精神損失費”了)、以及後勤大媽哭訴食堂連鹹魚乾都買不起的報告…一股窮途末路的悲涼湧上心頭。
ahu…要破產了!要在他張某人手裡倒閉了!這將成為異常處理界最大的笑話!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張局長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鹹魚鱗片請願書跳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困獸般的瘋狂!“開源!必須開源!節流…已經沒得流可節了!”
他像一頭焦躁的困獸在辦公室裡踱步。老王昏迷科研指望不上),林閒廢了鹹魚沒了,魂也丟了),沈小薇…熱血但經驗不足。ahu還有什麼能賣的?還有什麼能賺錢的?
他的目光掃過牆上那麵“鹹魚翻身,力挽狂瀾”的破錦旗,掃過窗台上曬著的幾條鹹魚乾信徒遺物),最後定格在後勤大媽那份報告上——“…食堂庫存告罄,建議采購物美價廉的…過期軍用壓縮餅乾…”
過期壓縮餅乾?張局長腦中靈光一閃!一個大膽作死)的計劃逐漸成型!
“我們有技術啊!”張局長眼中燃燒起名為“絕地求生”的火焰,“老王之前研究‘光之麵’!雖然味道…科學了點,但那能量轉化技術是實打實的!還有小林…他雖然鹹魚沒了,但他那張臉!那個‘鹹魚英雄’的名頭!這就是流量!這就是ip!”
他越想越興奮:“對!把‘光之麵’技術包裝一下!做成高端能量食品!賣給那些有錢怕死的富豪!再讓小林當代言人!拍廣告!上直播!名字我都想好了——‘鹹魚能量棒,一根頂一天!躺平新選擇!’廣告詞:‘累了困了,來根鹹魚!’”
張局長被自己的天才構想感動了。他立刻召開緊急會議參會人員:剛能下床走動的林閒,一臉懵的沈小薇,以及代替老王出席的後勤大媽)。
“同誌們!ahu生死存亡的時刻到了!”張局長慷慨激昂,“我們要化危機為機遇!把科研成果轉化為生產力!推出我們ahu的拳頭產品——‘鹹魚能量棒’!小林!你作為形象代言人,責無旁貸!”
林閒剛被沈小薇從鹹魚墳頭拉回來,腦子還是木的:“…代言?能量棒?…吃我兄弟的骨灰做的?”
“什麼骨灰!”張局長一瞪眼,“是老王的技術!用‘光之麵’的精華濃縮!高能量!易吸收!專為高強度腦力躺平)工作者設計!小林,你要拿出‘鹹魚英雄’的氣勢來!想想你的日結工資!想想局裡拖欠的獎金!想想…房東的賬單!”
聽到“房東”二字,林閒打了個寒顫。沈小薇則擔憂地問:“局長…這能量棒…真有人買嗎?味道…”
“味道是次要的!”張局長大手一揮,“賣的是概念!是健康!是…情懷!後勤!大媽!立刻組織人手,把倉庫裡所有‘光之麵’試驗品集中起來!粉碎!壓製成棒!包裝要高大上!ogo就用…那條鹹魚!對!墳裡挖出來那條的遺照!”
後勤大媽看著手裡那張林閒從鹹魚墳頭帶回來的、用手機拍的鹹魚遺照灰敗僵硬,死相淒慘),又看看張局長狂熱的表情,欲言又止。
林閒則看著自己手機上那條鹹魚的“遺照”,再想想自己即將代言由“兄弟骨灰”製成的能量棒…
他感覺自己的道德底線和胃部,正在經曆前所未有的雙重考驗。
“房東大大…”林閒在心中哀嚎,“您這租收的…不僅收走了我的魚…現在連我兄弟的‘骨灰’都不放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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