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ahu上下沉浸在“鹹魚能量棒”帶來的虛假繁榮和刺鼻怪味)中,瘋狂打包還債時,醫療部傳來一個“噩耗”——老王醒了!
老王不是自然醒的。他是被後勤部大媽指揮人抬原料過期營養液桶)時,不小心撞翻了病床用幾張椅子拚的),連人帶床板摔在地上,硬生生摔醒的。
老王捂著後腦勺的大包,茫然地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他被臨時安置在倉庫隔間),鼻子裡充斥著營養液和包裝盒的混合怪味。他掙紮著坐起來,正好看到幾個前信徒抬著一桶墨綠色的、散發著可疑氣泡的粘稠液體從他麵前經過,倒進一台轟鳴的粉碎機裡。旁邊堆積如山的,正是印著鹹魚遺照的“鹹魚能量棒”!
“這…這是何處?爾等…在做什麼?”老王的聲音沙啞乾澀,帶著重傷初愈的虛弱,但金絲眼鏡隻剩一個鏡片)後麵的眼神已經恢複了科研工作者的敏銳和…驚駭!
一個信徒麻木地回答:“做能量棒。還債。老王前輩,您醒了?正好,那邊缺個攪料的,您能動了就搭把手?提成五毛一根…”
老王如遭雷擊!他看著那些被投入粉碎機的、標注著“高危生物廢料實驗殘留)”的桶,又看看那些正在被壓製成型的、顏色詭異墨綠、深褐、屎黃)的能量棒,最後目光定格在包裝上那條灰敗的鹹魚遺照上…
“暴殄天物!喪心病狂!!”老王發出一聲淒厲的、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般的尖叫!他猛地跳下“床”動作敏捷得不像傷員),撲向流水線,試圖阻止:“停下!都給我停下!這些原料含有未穩定的異構能量和未知生物毒素!直接食用會引發腸道菌群暴動!能量逆流!甚至…甚至可能局部變異!”
然而,被五毛錢提成驅動的信徒們根本不理他,甚至嫌他礙事,把他推到一邊。張局長聞訊趕來,看到蘇醒的老王,如同看到了救星新的背鍋俠?):“老王!你醒了!太好了!快!用你的科學知識,優化一下能量棒配方!降低成本!提高產量!我們訂單爆了!”
老王氣得渾身發抖,僅存的鏡片都蒙上了水汽:“張!局!長!你…你這是在犯罪!那些原料!那些添加劑!根本不能入口!‘鹹魚能量棒’?這簡直是…是裹著鹹魚包裝的生化炸彈!”
“危言聳聽!”張局長一揮手,“吃不死人就行!你看小林!天天在直播間啃!不也活蹦亂…呃…活得好好的嗎?”他指了指雜物間方向,裡麵正傳出林閒有氣無力的直播聲:“…感謝‘想嘗嘗鹹魚味’老鐵下單的…嘔…一百根…祝您…用餐愉快…”
老王順著聲音看去,隻見直播畫麵裡的林閒,臉色發青,眼神渙散,拿著能量棒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這哪是“活得好好的”?這分明是食物中毒晚期!
“快!關閉生產線!召回產品!”老王急得跳腳,“必須進行全麵的毒理和能量穩定性分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召回?你出錢啊?”張局長指著堆積如山的訂單,“房東的債不用還了?工資不用發了?老王!你要顧全大局!用科學說話!拿出證據來!”
老王語塞。他的實驗室毀了,數據沒了,儀器都成了廢鐵!他現在空有“科學”的判斷,卻拿不出“科學”的證據!
“證據…證據會有的!”老王眼中閃爍著困獸般的瘋狂光芒,“給我時間!給我設備!我一定能證明…”
“證明個屁!”張局長不耐煩地打斷,“時間就是金錢!訂單就是生命!後勤!大媽!看住老王!彆讓他搗亂!其他人,加快速度!今天的目標,十萬根!”
老王被後勤大媽和幾個壯碩信徒“請”到了角落,眼睜睜看著那條散發著致命誘惑對無知者而言)的流水線繼續轟鳴,看著一桶桶可疑的原料被倒入粉碎機,看著一根根“生化炸彈”被打包發往全國各地…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科學,在破產危機和五毛錢提成麵前,輸得一敗塗地。而暴雷的引線,已經隨著快遞,悄然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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