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閒衝進老王實驗室時,感覺像闖入了另一個世界。平時充斥著儀器嗡鳴、老王碎碎念和鍵盤敲擊聲的實驗室,此刻死寂得可怕。老王正對著一個雪花亂閃的屏幕,瘋狂地…比劃著手語?動作極其抽象,像是觸電的章魚在跳大神。
“老王!”林閒喊出聲,卻隻聽到自己乾澀的氣流聲。老王猛地回頭,獨眼裡滿是血絲和看到救星的激動。他抓起一塊白板,用馬克筆狂寫:
「你沒事?!太好了!通訊全斷了!外麵…靜默病!爆發了!」
「沈小薇在樓下!被幾個‘靜默者’堵在護士站!他們…狀態不對!眼神空洞!像被什麼東西控製了!」
「鹹魚兄弟…有反應嗎?」
林閒搖頭,指了指自己喉嚨,又做了個睡覺的手勢。老王眼神一黯,隨即又燃起希望,指著林閒脖子上的黑木魚掛墜,瘋狂畫問號。
林閒握住那冰涼的小魚,觸感依舊,但毫無動靜。他嘗試集中精神,像以前引導吐槽能量一樣“命令”它:「房東大大!江湖救急!放個大招清個場?」
掛墜紋絲不動,仿佛一塊真正的木頭。
老王見狀,在白板上畫了個巨大的哭臉。他指了指樓下,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很明確:小薇危在旦夕,靠你了!
林閒一咬牙,抄起旁邊一根…拖把杆?這玩意兒總比赤手空拳強。他衝老王比了個“掩護我”的手勢希望老王能看懂),躡手躡腳地溜出實驗室。
走廊裡,死寂更甚。燈光慘白,照著一張張或驚恐、或麻木、或空洞的臉。他們無聲地移動,像提線木偶。林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如同粘稠的膠水,試圖封住他的思維,讓他也陷入那種無念無想的“靜默”狀態。
「不行!得想點騷話!保持思維活躍!」林閒在腦子裡瘋狂刷屏:「這護士站的門看著真像一塊發黴的餅乾!堵門的家夥發型像被狗啃過的拖把!沈小薇在裡麵不會在拿番茄醬畫符吧?…」
靠著這股“意念吐槽流”強行抵抗靜默侵蝕,林閒摸到了護士站門口。透過玻璃窗,他看到沈小薇背靠著藥櫃,手裡緊握著那把塑料桃木劍,小臉煞白。三個穿著病號服的“靜默者”呈三角圍著她,動作僵硬,眼神空洞得嚇人,正緩緩逼近。其中一個手裡,還拎著個金屬輸液架!
沈小薇看到窗外的林閒,眼睛猛地亮了,拚命用口型示意:「救!命!」
林閒深吸一口氣雖然沒聲音),握緊了拖把杆。硬闖?對方人多還疑似被控,勝算渺茫。他下意識地又握住了黑木魚掛墜,絕望地集中最後一點意念:「房東大大!再不幫忙!你的鹹魚飼養員和臨時工就要變啞劇演員了!」
就在他意念集中的瞬間,異變陡生!
他感覺一股微弱卻極其冰冷的能量,順著握住掛墜的手指,猛地刺入了他的腦海!並非攻擊,而像是一根…意念的“天線”被強行接通了!
下一秒,林閒“聽”到了!
不是聲音,而是直接湧入腦海的、混亂而充滿惡意的“意念流”!
「…安靜…」
「…閉嘴…」
「…融入…寂靜…」
「…好煩…這個來自拎輸液架的)」
是那三個“靜默者”!他們空洞的外表下,思想竟被某種充滿惰性和毀滅欲的“靜默意誌”填滿了!它們在“命令”沈小薇放棄抵抗,融入死寂!
憤怒瞬間衝垮了林閒的恐懼!他媽的!敢動我唯二的)隊友?還敢嫌煩?!
幾乎是本能地,林閒將剛剛“接通”的意念天線,對準了那個覺得“好煩”的拎輸液架的家夥,將自己積壓的、無處發泄的滔天怒火和吐槽欲,濃縮成一道最簡單粗暴、最具有靈魂穿透力的意念衝擊波,狠狠懟了過去:
「煩你媽!!!給老子——滾!!!」
意念並非語言,卻比任何咆哮都更直接、更猛烈!更蘊含著林閒獨有的“噴子”靈魂!
那個拎著輸液架的“靜默者”身體猛地一僵!空洞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極其人性化的錯愕和…劇痛?仿佛靈魂被一根無形的、沾滿辣椒水的狼牙棒狠狠捅了一下!他手裡的輸液架“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骨頭,捂著腦袋意念層麵)蜷縮下去,發出無聲的劇烈顫抖!
另外兩個“靜默者”似乎也受到了波及,動作一滯。
沈小薇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個矮身從縫隙中鑽出,撲到了林閒身邊,小臉滿是劫後餘生的激動和…看到林閒手裡拖把杆的疑惑?
林閒也懵了。他看著地上蜷縮的那位,又看看自己脖子上微微發熱的黑木魚掛墜。
「臥槽…意念…噴人?這掛墜…是意念喇叭?還是…意念祖安增幅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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