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少年長大了些,翊煌的事好像更多了,小小的身子似乎背負著一整座大山。
每次外出歸來都會受傷。
翊煌麻木到漸漸習慣了,隻要變強,再深的傷口也會愈合。
他將自己關在殿內,脫下外袍,上麵一道傷痕深可見骨,即便如此他隻是臉色白了些,一路上就連身邊的隨從都未曾發覺他受傷。
拿起玉瓶剛欲上藥時,不遠處細微的呼吸聲讓他動作一頓。
粉衣少年坐在角落裡,看樣子已經待了很久了,似乎在等他歸來。
粉白的眸子比翊煌見過的任何仙泉都要純淨,像是能淨化人心。
少年眨巴著眼生起霧氣,從地上爬起來,小跑著朝他過來,小手指著翊煌胳膊上的傷口,不會說話,可小臉都皺成了包子。
翊煌剛想安慰,到了嘴邊的話倏地一頓,少年臉上豆大的淚珠,癟著的嘴突然大張,像是在放聲哭泣,可是…沒有聲音,隻有眼淚不斷砸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仿佛不止是砸在了地板上。
翊煌愣住了。
看著痛哭流涕的少年,沉寂稚嫩的灰金眸底地震。
這是因為他哭麼?
擔心他,所以…哭的嗎?
一股溫熱緩緩流進四肢,心房,就連麻木的傷口都傳來疼痛。
他忍疼抬手給少年拭淚,彆過臉,冷冷的少年音帶了絲不自然,“我沒事,一點也不疼。”
“…彆哭了。”
泛疼的傷口傳來一陣舒適的涼意,翊煌訝異看過去。
少年小小的雙手運轉粉白的仙力,深可見骨的傷口竟然在一點點好轉。
看著一邊為他治療,一邊痛哭流涕不止的少年,翊煌灰金眸子漸漸泛紅,堅若磐石的心房裂了道口子。
分明父皇母後都不會在意,妹妹也隻是整日將他是皇儲掛在嘴邊,為什麼偏偏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在關心他呢。
翊煌從那雙淚意盈眶的粉白純眸裡,看到了自己。
不是太子,不是天界皇儲,其間沒有任何對他的寄望。
他隻是翊煌,隻是他自己。
這一日,不善運用仙力的少年,拚了命似的想要治愈那道傷口,汗水和淚水順著他白嫩的小臉滑落,粉粉的嘴邊都失了色,即便這樣還在固執的釋放仙力。
翊煌身子發顫,將少年緩緩抱進了懷裡。
眉頭擰了起來,灰金眸子紅的壓抑,一滴淚無聲從小臉滑落。
無人看見,卻流進了他心底,在那道裂縫處彙聚一池,池塘裡少年親手將一朵粉白蓮花種下。
這是他,亦是‘他’。
淡淡蓮香浮動,翊煌從回憶裡脫離出來。
將掌心的青色蓮瓣收好,他蒼白的唇瓣緩緩上揚,帶著驚絕戰損的美感。
祈祈。
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好你。
而你,隻需做你自己就好。
這是年少時,翊煌對自己定下的約定。
保護林祈,就是在保護他自己。
隻有在林祈那裡,他才是他,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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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殿。
“不知羞。”釋淵慌忙移開眼,周身氣息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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