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你們三人的文章朕已經看了,沒想到小九要求提前多辦一次春闈,倒是替朕選拔了三位棟梁之材啊。”威嚴的聲音透著溫和,從上頭傳來。
除一甲三元外,二甲三甲之列,皇帝自是不會上心,底下自會妥善安置其職。
小九?
這一次的春闈是九王殿下提出的?
時嶼和譚慕心思微動,心中對那位隻聞名未曾見過的九王殿下,存了幾分感激和好奇。
皇帝今日依舊沒什麼耐心,眾大臣隻需一眼,就已明了。
今日想必又趕上祈安王殿下歸來。
容川的水澇嚴重,大雨一連下了一月,莊稼,村莊皆被大水淹了。
修渠調水,房屋重建,糧食來源等等,諸事繁雜,恢複起碼需一年半載,誰知殿下隻用了短短數月之功。
容川知州上書,全篇下來,三句有兩句是誇九殿下,五句存三句是心疼九殿下不辭辛苦,親力親為之詞。
總之那一日,看到這份奏折的皇上,嘴愣是沒合攏一點,整個金鑾寶殿都是帝王豪邁自豪的笑聲。
眾大臣汗顏不止,還得接著拍九王殿下得馬屁,可不能被容川知州比下去。
要知道如今宰輔大人可就是靠那三寸不爛之舌,愣是靠誇九王殿下上的位。
簡直無恥,令眾大臣豔羨,眼饞的不行。
他們怎麼就沒有宰輔大人那張嘴呢,誇殿下的詞兒都不帶重複的!
“到哪了?”
眾大臣聽到上麵熟悉的問話,都垂下眼皮裝死。
唯獨初入朝堂的三人,不明白此為何意。
大太監上前小聲:“皇上,殿下剛入城門,還得一刻鐘的功夫才能到皇宮。”
聽到還得等一刻鐘,皇上神情不虞。
宰輔王亨擦了把額頭冷汗,硬著頭皮走出來掃了眼時嶼三人,開口提醒:“皇上,這…”
他倒是不想在皇上思子的時候出來惹嫌,可自家孫子也在名在其中,正是得了一甲第二名的王姬嵐。
皇上微微揮手,王亨鬆了口氣,又退回位置站好。
“時嶼,時嶼白。”皇上又翻開時嶼的文章,微燥的心情稍安。
“海嶼山巒,天清雲白,名字不錯。”
他威嚴的視線落在時嶼身上,不無欣賞,“朕的小九,名字亦是朕幾宿未眠,費儘心思所得,祈晴禱雨,海嶼山巒,天清雲白,一世長安,嗯,倒是和諧相配。”
皇上三句離不開九殿下,一點也不著急給三人賜官。
時嶼抿唇:“謝皇上,微末之身實不敢和殿下並論。”
皇上放下文章,聲音寬和:“你不必自謙,小九說了,這次誰得狀元就要與他義結金蘭,如此這般,你倒是也算朕半個兒子了。”
這話一出,眾大臣看向時嶼的目光都隱晦發生變化。
一個狀元他們或許不會太過看重,可和九殿下沾上關係,他們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王姬嵐餘光望向時嶼,眼底斂下一抹陰鷙的冷意。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子,狀元本該是他的,待來日九殿下登基,他會和他祖父一樣,成為下一任宰輔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偏偏,偏偏關鍵時候,蹦出來一塊絆腳石!
王姬嵐袖袍下的手緊握成拳。
狀元,也得是活的才行!
死了,自然一了百了。
王姬嵐心頭冷笑,誰也不能擋了他的青雲路。
譚慕察覺到什麼,轉眸正好瞥見王姬嵐眼底那一絲敵意。
不是衝著他,而是…
他看向時嶼,心道,王姬嵐居心不良,得提醒時嶼兄弟多加防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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