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沉悶裹著獨有的磁性笑聲敲擊著耳膜,裴容硯好整以暇望著眼前這張好看過分的臉,林祈視線落在他的唇上,緩緩湊近像是要吻他。
兩人曖昧的氣息,服務人員一副膽戰心驚又磕到的暗戳戳表情,就連訓練有素的保鏢也一頭霧水,不清楚自家老板這是…
呼吸糾纏清冷的幽香勾人,就在唇碰上的前一秒,修長的手指擋在了中間。
林祈也不在意順勢在他手指上親了一下,神情略帶惋惜的直起身,不管他了徑直挑起衣服,隻用了不到二分鐘就選了兩套。
“打包,他買單。”
裴容硯微微失神摩挲著手指被親的地方,又軟又熱酥酥麻麻的,還沒回神就又聽到林祈毫不客氣的話,頓時嗤笑了一下看向單手插兜,理所當然的人。
林祈換了身衣服,還是純色單調的黑色衛衣,休閒長褲,一身看著隨性又自在,裴容硯認的這牌子,偏大眾的價格四位數。
衣服倒是不重要,主要是能將基礎款穿的這麼有型的這人也算是頭一份。
櫃姐躊躇遲疑的看向裴容硯,今天這位最大,“裴先生您看?”
林祈淡淡瞥向他,清豔又疏離的氣質仿佛有魔力一般攝取著裴容硯的視線,他抵了抵腮不知名的想笑,揮了揮手:“沒聽見嗎,包起來。”
“好,好的。”
林祈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裴容硯卻看得出這人分明爽了。
櫃姐問了林祈尺碼,就拿出他看中的兩套衣服準備將人引去貴賓室試衣,林祈搖頭拒絕了:“不用試了,直接包起來。”
“好的。”
打包到林祈提著離開在短短三分鐘完成,人走到門口,裴容硯嘖了聲轉身看向走的乾脆利落的人:“就這麼走了?”
林祈腳步一停沒有回頭:“否則?”
裴容硯視線在他手裡的手提袋掃了眼,“好歹留個名字?”
要不然…
他莫名有種被人白嫖後還沒有任何好處的傻子感。
現實是誰敢白嫖裴家掌權人,裴家在f國的地位從裴容硯爺爺那一代,即便是權貴也是要巴結的存在,到了這一代裴家落在他手裡更是遍地開花,權勢滔天。
誰敢白嫖裴爺,也就這個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來的青年了。
林祈回身玻璃窗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白皙的皮膚散著瓷光,看得出皮膚上什麼都沒塗,眼角那粒紅痣如清雪盛開的紅梅,這張臉無論看幾次都會被驚豔的程度。
店裡鴉雀無聲,裴容硯無意識的磨蹭手指,盯著那張臉心裡突然升起一股懊悔感,這人真踏馬邪性,正想著門口的人又語不驚人死不休:“反悔了?”
裴容硯:“……”
“再見。”
玻璃門開合幾秒後又恢複平靜,店裡安靜無聲,輕微的呼吸聲可聞.
林祈走的灑脫留下某人被攪亂的心湖。
好一會後,裴容硯從沙發上起身興致缺缺的朝外走,定製的衣服自會有人送到他住處,不過碰巧路過,誰想短暫的停留會遇到白嫖的人。
重點是還白嫖成功了。
嫖的不是那兩套衣服,是他。
裴容硯坐上車臉色微鬱,看向窗外的眸底透著幾分戲謔的興味,無論那人是誰派來接近他的又抱著什麼目的,成功讓他提起了幾分興趣。
陰雲遮蓋月色,瓢潑大雨洗滌著城市。
莊嚴不失典雅的古堡內極儘奢華,華麗的牆紙上暗影流光,世界級名畫張牆壁兩側,走廊儘頭的房間內,更是無一處不昂貴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