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柳神的精神波動直接切入核心，簡潔而執著，“你們對石昊，對這方天地，究竟意欲何為？”
“目的啊.....”白夜摸著下巴，似乎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太閒了？”
柳神的柳枝明顯僵了一下，顯然被這個過於樸實又完全不符邏輯的理由噎住了。
“真的。”白夜攤手，表情很無辜，“我們原本待的地方力量層次太高，修煉太難了。”
“再加上各種外在因素的影響，導致我們的修煉必須要比同齡人快。”他聳了聳肩，“所以我們就隻能不停的去其他世界找找提升境界的靈感。”
“正好，聽說這邊有精彩的故事，有頂級的力量體係，所以才想過來找點刺激，順便看看能不能啟發點靈感突破更高境界。”
“結果來了才發現，這地方的力量對我們來說層次有點淺，直接拿來用效果不大。”
“所以嘛......”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後的紫原和隼白，“我們隻好壓製力量當觀眾，順便采個樣研究研究。”
“研究效果還是不錯的，提升了一個小境界。”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不過在提升完之後，這個世界的所有力量體係就對我們都起不到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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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石昊.....”白夜的語氣依舊隨意，“我們對他沒有惡意。”
“純粹是覺得這小子一路逆天崛起的劇本挺有意思，想看看現場直播。”
“體驗體驗劇情，懂嗎？就跟凡俗聽書看戲似的。”
“而且這小子裝b的功力也不弱，順帶就當學習學習那些語錄了。”
精神波動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
柳神顯然在消化這過於離奇且超乎認知的答案。
“太閒了”、“找刺激”、“層次淺”、“看戲”、“學語錄”.....
這些詞彙對一個古老仙王殘魂來說，衝擊力實在太大。
但她能感覺到對方話語中那股理所當然和淡淡的無聊感，似乎真不是在說謊。
這也解釋了為何對方行為如此矛盾：有時強大到匪夷所思，有時又刻意與石昊平等交流。
“那白曦和月嬋......”
柳神轉而問道，她能察覺到這兩位聖女似乎也與這三人有牽扯。
“哦，她們啊？”白夜擺擺手，“路過認識的。”
“白曦那呆女人有點意思，而且名字和我對上了。”
“那麼，既然認識了，在她遇到必死局的時候順手撈一把也不費事。”
“至於月嬋嘛......算是順帶？”
“畢竟她和石昊牽扯很深。”
他說的輕描淡寫，仿佛在談論路邊的小貓小狗是否需要喂一口。
又是一陣沉默。
最終，柳神的精神波動帶著一種疲憊和釋然：“我明白了。”
“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規則之外，我不會再試圖探尋，也沒有資格探尋更多。”
“隻要你們如你所言，不會傷害此界生靈，尤其是石昊。”
“安心啦。”白夜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他可是主角，精彩劇情還長著呢。”
“看到他從一個小奶娃成長為諸天巨頭，不也挺有意思？”
“我們頂多算是特殊的場外觀眾，當然，順便看看後續的遮天和聖墟時代也是不錯的。”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那種慣有的笑容：“走了，柳樹精。”
“彆太拚，希望下次再來看戲的時候，你已經恢複得好些了。”
話音落下，三人的身影瞬間變淡，最終徹底消失不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仿佛從未出現過。
隻有那幾根嫩綠的柳枝在微風送走後依舊殘留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悸動，柳神的精神波動也久久未能完全平靜下來。
她在思考，遮天和聖墟時代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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