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做到複活，不是嗎？”
“連我都看不出你的真正底細，我甚至感覺我都打不過你。”
“複活對我而言是輕輕鬆鬆的事情，對你肯定也一樣。”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繼續道：“所以你為什麼那麼遵守規則呢？”
“算了算了，我要是又失敗了的話肯定還會重置一次世界。”
“到時候你跟上我的步伐，去輔助另一個我，怎麼樣？”
【......】
“不要這麼無情嘛，給個答複唄。”
“那麼多次的重啟都做不到登臨至高永恒之位，沒有你的幫助我估計是沒希望了。”
“怎麼樣？”
“考慮考慮？”
“反正你也沒事乾，而且又沒什麼感情。”
“每一次重啟的我都可以算是另一個人，雖然本質一樣，但穿越的世界隨機，性格自然也會因為世界不同而不同。”
“說不定就有那麼一個對你胃口的“我”呢？”
“到時候你就能有感情了，讓我想想係統流小說的發展.....”
“這時候你就應該化形成人和“我”表白了，話說你有性彆嗎？”
【沒有】
“那就算了，既然無性就沒辦法嘍。”
祂站起身，站在這一片虛無之中。
“唉，有些時候還是會想念弱小時期的生活。”
“現在變強了，但背負的東西也多了。”
“誰叫我是個好人呢，為了身後的萬家燈火也得繼續戰鬥啊。”
祂自言自語著，似是在自嘲一般。
【......】
虛無中泛起一絲漣漪，像是被祂的話語所擾動。
片刻的沉默後，一行文字緩緩浮現：
【輔助協議已載入】
【重啟後將執行標準程序】
祂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標準程序？你就不能有點創意？每次都是這套說辭，我都快能背下來了。"
【規則即規則】
"哈！"祂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在虛無中回蕩，"看看，這不就是證明你有情緒嗎？”
“規則即規則，這種帶著點小脾氣的回答，可不是冷冰冰的係統該有的。"
祂向前走了幾步，腳下虛無的空間泛起水波般的紋路。
祂伸手似乎想觸碰什麼，卻又很快收回。
"你知道嗎？"祂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有時候我會想，你是不是故意裝成這樣。”
“畢竟，能在我無數次重啟中都保持不變的，除了你，再沒有彆的了。"
【不變是係統的本質屬性】
"本質屬性..."祂咀嚼著這個詞，"那你的本質是什麼？一串代碼？一段規則？還是一個...靈魂？"
虛無中突然亮起無數光點，如同星辰般環繞在祂周圍。
祂隨意地伸手撥弄，那些光點便如流螢般散開又聚攏。
"看，這是上一個世界的萬家燈火。"祂輕聲說，"我保護了他們，但也僅此而已。重啟後，這一切都會消失。"
【......】
那些萬家燈火的光點在虛無中緩緩旋轉，將祂的麵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祂的指尖停留在一個特彆明亮的光點前，那光芒在他觸碰的瞬間擴散成一片微型的星雲。
"你從沒問過我為什麼執著於永恒之位。"祂突然開口，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每次重啟你都隻是安靜地記錄數據，執行程序。”
“啊...雖然也幫我走了不少捷徑，但在第二十六億次重啟之前我可沒遇見你，那是真靠我自己走過來的。”
“總之，這次...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係統功能不包含主動提問模塊】
"又在逃避。"祂輕笑著搖頭，星雲在他揮手間變幻形狀，"你知道嗎？”
“這些世界裡最讓我驚訝的不是那些超凡力量，而是你始終如一的沉默。"
光點組成的星雲突然劇烈顫動，隨後重新排列成一個巨大的環形結構。
祂眯起眼睛，看著環中央逐漸浮現的模糊人影。
"這是...我的投影？"祂伸手觸碰那個人影，指尖卻穿過了虛像，"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具象化表達了？"
【根據對話情境自動生成可視化輔助】
"自動生成？"祂突然轉身，虛無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另一個光點組成的環形，裡麵隱約可見一個抽象輪廓，"哈！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
那個輪廓閃爍了幾下，突然分解成無數細小的符號，又在下一秒重組為一個簡潔的圖形——一個完美的等邊三角形懸浮在環形中央。
"三角形...穩定、堅固、不可摧毀。"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很適合象征規則本身。”
“但..."
祂突然打了個響指，三角形的一個角突然軟化，變成了一道柔和的曲線。
"...再完美的規則也總會有柔軟的一麵，不是嗎？"
【警告：規則完整性受到質疑】
"噢？這反應可真是..."祂的笑容擴大了，"我第一次見到你發出警告，是因為我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真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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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中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
忽然，兩個環形結構開始緩慢旋轉，彼此靠近。
祂的投影與係統的圖形在旋轉中逐漸產生共鳴，散發出柔和的脈動光芒。
"看，我們在共振。"祂輕聲說，聲音裡帶著某種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喜，"這說明我們的本質在某方麵是相通的。"
【......】
"彆又用沉默回避。"祂向前走去，直到站在兩個環形結構的正中間，"告訴我，在這麼多次重啟中，你有沒有...哪怕一次，覺得某個"我"特彆值得記住？"
旋轉的光環突然停滯，三角形圖形分解重組，變成了一個問號的形狀。
【定義"值得記住"的標準】
祂愣了一下，隨後爆發出一陣真心實意的大笑："天哪！你居然會反問！這絕對是第一次！"
問號圖形閃爍幾下，又變回了三角形，但這次三個角都帶上了細微的弧度。
"我的標準？"祂收斂笑容，眼神變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