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進城第一層,紅蓮地獄。
巨大的正義之門敞開著,海風夾雜著自由的氣息灌入這片絕望之地。徐清站在門內,感受著久違的海風,看著外麵波濤洶湧的大海。
他估摸著,草帽小子路飛、沙鱷魚克洛克達爾、海俠甚平,還有那個運氣好到爆棚的小醜巴基,這會兒應該已經坐著搶來的軍艦,揚帆起航,朝著馬林梵多去了。
“嘛,主角團都跑路了,也該我活動活動筋骨了。”徐清嘀咕了一句,臉上露出了那種熟悉的、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笑容。
他手腕一翻,憑空變出了一架光滑的黑色三角鋼琴,穩穩地落在空曠的地麵上。徐清整理了一下並不存在的領結,一屁股坐在琴凳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琴鍵上。
悠揚而略帶憂傷的琴聲,緩緩流淌而出,與這監獄的肅殺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琴聲在空曠的大廳回蕩,似乎能撫平一些暴戾之氣。
然而,沒過多久,一陣雜亂而沉重的腳步聲從後方傳來,打斷了這短暫的寧靜。
徐清停止彈奏,手指還懸在琴鍵上方。他緩緩轉過身,看向身後。
隻見黑壓壓的一片人影,正從監獄深處湧來。他們穿著破爛的囚服,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狂喜和對自由的無限渴望,眼中閃爍著凶殘的光芒。這些都是從推進城各層逃出來的囚犯,其中不乏一些賞金過億的凶悍海賊。
他們看到了敞開的正義之門,看到了門外那片象征著自由的大海,也看到了那個坐在鋼琴前,擋住他們去路的青年。
徐清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臉上掛著標準的營業式微笑,對著這群亡命之徒微微躬身:“大家好哇,初次見麵,或者說,有些朋友可能聽說過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徐清,一個平平無奇的冒險家。當然,外麵的人比較給麵子,喜歡叫我‘狂賊’,目前嘛,也就值個十二億貝利。”
他頓了頓,笑容不改,語氣卻陡然一轉,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在這裡呢,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請諸位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囚犯們臉上的狂喜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愕然和憤怒。
“開什麼玩笑!”一個滿臉橫肉,缺了隻耳朵的海賊率先打破沉默,唾沫橫飛地吼道,“老子好不容易從地獄裡爬出來!馬上就能獲得自由了!你他媽讓我回去?你算個什麼東西!”
“就是!”另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海賊也跟著叫囂,“彆以為你賞金高就了不起!你算個屁!我們縱橫大海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家裡吃奶呢!哈哈哈哈哈哈!”
汙言穢語和嘲諷的哄笑聲頓時響成一片。
徐清掏了掏耳朵,似乎對這些辱罵毫不在意,他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隻是眼神深處,卻掠過一絲冰冷的寒意:“那麼,諸位的想法呢?是乖乖回去,還是……打算跟我練練?”
人群中,幾個氣息明顯比周圍囚犯強大許多的身影站了出來。他們是賞金高達七八億的大海賊,在第六層或許排不上號,但放在外麵,也是足以讓一方海域震動的存在。
“兄弟們!怕什麼!”為首一個獨眼龍大海賊振臂高呼,“他就一個人!我們這裡這麼多人!殺了他!自由就在眼前!衝啊!”
“殺了他!”
“自由!”
被壓抑的欲望和對自由的渴望瞬間點燃了所有囚犯的凶性。推進城裡能憑實力逃出來的,沒有一個是善茬。此刻,在幾個大海賊的煽動下,他們如同潮水般,嘶吼著,咆哮著,揮舞著各種簡陋的武器,甚至赤手空拳,朝著徐清猛撲過來!
各種各樣的攻擊,帶著破風聲,如同狂風暴雨般襲向徐清。
徐清站在原地,看著那洶湧而來的人潮,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漠然。
“啊咧咧,”他輕輕歎了口氣,仿佛有些無奈,“既然你們這麼急著去死,那我就成全你們好了。”
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鼓起,雙手快速結印。
“火遁——豪火滅卻!”
呼——!!!
難以想象的熾熱火焰,如同決堤的岩漿洪流,猛地從徐清口中噴湧而出!那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範圍廣闊到足以覆蓋整個廣場的、溫度高到足以瞬間蒸發鋼鐵的毀滅之炎!
無儘的火海以扇形向前席卷,帶著焚毀一切的氣勢,瞬間吞沒了衝在最前麵的上百名囚犯!
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那些囚犯就在恐怖的高溫中化為飛灰,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火焰過後,地麵隻留下一片焦黑的痕跡。
後麵的囚犯們被這恐怖的景象嚇得肝膽俱裂,衝鋒的勢頭戛然而止,臉上充滿了驚駭和難以置信。
就在大部分囚犯被這毀天滅地的一擊震懾住的時候,十幾道身影卻悄無聲息地分散開來,如同鬼魅般繞到了徐清的側麵和後方。他們都是賞金過億的海賊,經驗老道,抓住了徐清剛剛釋放大招的空隙,發動了致命的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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