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刀鋒停在離地麵隻有幾公分的地方,冰山雙手拄著刀柄,胸膛劇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順著他發紫的臉頰滑落。
“你,你又來乾嘛!”他的聲音因為脫力和憤怒而顯得有些嘶啞。
徐清從房間的角落裡施施然地走出來,將那隻黑色的絲襪從頭上扯下,隨手扔在地上,一臉的理所當然:“我來看看老朋友哇,怎麼,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冰山眼角抽搐,指著地上的絲襪,額頭青筋暴起:“你先,你先把那玩意兒給我拿走再說話!”
“切,無聊。”徐清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旁邊幸免於難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最近怎麼樣?”他問道,語氣就像是兩個老友在尋常的午後閒聊。
冰山將那把沉重的砍刀隨手一扔,發出“當啷”一聲巨響。他走到酒櫃旁,拿起一瓶沒開封的烈酒,用牙咬開瓶蓋,對著瓶口就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啪!”
半瓶酒下肚,他重重地將酒瓶拍在桌上,酒液四濺。
“怎麼樣!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樣!”冰山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徐清,“自從你在司法島鬨出那麼大的事情,cp的人就差住在我辦公室裡了!”
徐清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不能啊,我記得我隱藏得很好呢。”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空間微微扭曲,金色的世界之星悄無聲息地浮現。它根本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身影一閃,辦公室的三個隱蔽角落裡同時傳出“咚咚咚”三聲沉悶的撞擊聲。
下一秒,三個身穿黑色西裝,昏迷不醒的cp探員就被世界之星像扔麻袋一樣丟在了冰山麵前的地板上。
冰山看著地上疊成一摞的三個倒黴蛋,眼皮狂跳:“看到沒,天天就有一大堆這種蒼蠅跟在我屁股後麵,煩都煩死了!”
“哎呀,這多不好。”徐清臉上露出“關切”的表情,“工作壓力這麼大,精神這麼緊張,很容易未老先衰的。那你要不要換個地方散散心哇?”
冰山狐疑地看著他:“換地方?散心?我信你個鬼!”他猛地灌了一口酒,冷笑道,“你這話說得,還不如直接說你要綁架我來得實在。”
徐清聽到這話,眼睛猛地一亮,他轉頭看向身旁的世界之星,一本正經地說道:“聽到沒,冰山大人下令了,讓我們綁架他,快點,麻利點。”
世界之星金色的麵龐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它隻是默默地一伸手,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卷粗壯的麻繩。
“喂!”冰山剛反應過來,世界之星已經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麵前。
三下五除二,冰山甚至沒來得及反抗,就被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被世界之星輕鬆地往肩上一扛。
“喂!你來真的啊!混蛋!放我下來!”冰山劇烈地掙紮著,市長的威嚴蕩然無存。
徐清根本不理他,自顧自地走到酒櫃前,像是在自己家一樣,挑挑揀揀地將那些年份好的名酒全都掃進一個憑空出現的包裹裡,頭也不回地說道:“什麼?風太大,信號不好,我聽不清啊。”
他一邊打包,一邊對著扛著冰山的世界之星揮了揮手。
世界之星猛地一點頭,另一隻手憑空舉起一塊白色的小木板,上麵用黑色記號筆寫著兩個大字:收到。
隨後,它扛著冰山,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門口走去。
“混蛋!徐清!你要帶我去哪裡!”冰山絕望地大喊。
徐清掂了掂手裡沉甸甸的包裹,滿意地點了點頭:“去找白胡子啊,還能去哪裡。現在全世界誰不知道我和白胡子老爹是一夥的。”
冰山聞言一愣,掙紮的動作都停了半拍:“我不能走!卡雷拉公司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