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才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那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收買了水生,讓他帶著他們來咱們村子裡,還告訴了他們咱們糧倉的位置,所以他們才能在咱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東西都偷走。”
“這事你有證據嗎?”
一個村民皺著眉頭問道,畢竟沒有證據,這事情可不好定性。
春生張了張嘴,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和無奈,“我……沒有證據,但是這些話是我那天看見他們在挖洞的時候聽見的。
當時我心裡就犯嘀咕,回來我就想著問問水生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他讓我跟他去一個地方,說告訴我他這麼做是因為想要套出來那邊的人的物資存放地。
我當時也沒多想,就跟著他去了,然後就發生了後麵的事了。”
“哎,水生什麼人,怎麼人家說什麼你都信呢?你這孩子也太單純了!”
芳姨實在沒忍住,往春生頭上輕輕拍了一巴掌。
“媽,你彆打我了,我也受了教訓了,我差點死了啊!”
春生委屈地摸了摸頭,眼神中滿是後怕。
“那水生現在人在哪裡?”
老平急忙問道,這是目前最關鍵的問題。
“我不知道。”
春生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他其實一開始沒想著要傷害我,隻是我說要把糧食搬回來,他不同意,後麵就吵起來了。
然後他就利用山洞裡的刀想要阻止我,一不小心就傷到我的腿了。他看我流了那麼多血,害怕就跑了。”
“你傻啊,你還替他隱瞞,他這是想要你的命!”
芳姨又忍不住說道,聲音中滿是心疼和憤怒。
“媽!我說了他不是故意的。”
春生著急地辯解道,他心裡還是不願意相信水生會真的想要害他。
“你都傷了,故不故意這結局都是一樣的。要是他有那麼點愧疚之心,都不至於逃跑,這不就是怕咱們找他嗎?”
芳姨真是一語中的,說得春生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水生在村子裡本就名聲不佳,春生能說出那樣的話,十有八九是確有此事發生了。
大家都知道,芳姨所說的話大概率是真的。
水生平日裡就遊手好閒,慣常在村子裡乾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雖說目前隻有春生的一麵之詞,但要說夥同他人偷走村子裡的物資,這種事兒還真是他能乾得出來的。
老平思索片刻,隨後將目光投向村長,問道:“村長,您看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村長還未開口,芳姨就情緒激動地搶先說道:“他差點害死我兒子,還能怎麼處理?
要是找不著他人也就罷了,要是能找回來,必須把他驅逐出村子,而且以後永遠都不許這樣的人再回來!”
現場有不少人認同芳姨的說法,“確實如此,要不是沙婆婆及時帶著我們趕過去,恐怕春生早就性命不保了。阿芳提出的這個處置辦法,既合情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