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輕微的叫喊聲傳入耳內，聲音如同被被子蒙住一般，如同在水裡聽見的聲音一般，悶悶的，迷迷糊糊的。
“老師！”
聲音又大了些，耳邊不斷傳來一個人的呼喚聲。
“老師！！！”
“快醒醒！！！”
“....哈啊！”
張孑猛地驚醒，映入眼簾的便是維妮雅那擔憂的小臉，以及不斷在自己臉上擦水的抹布...不對。
應該是毛巾。
張孑感覺自己的大腦仿佛宕機了一般，呆愣在原地，滿腦子都是自己暈倒前的最後場景。
‘我居然被一盆豬血攻擊了？’
他一臉問號，完全搞不懂自己剛剛經曆了什麼。
維妮雅見張孑一副呆愣的模樣，小臉更蒼白了一點。
“完了完了...”
“老師被豬血嗆成傻子遼！”
維妮雅渾身使不完的牛勁，拚命搖晃著張孑。
張孑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搖斷掉。
“停停停！”
張孑終於清醒過來，維妮雅一臉驚喜，趕忙撲到張孑懷裡乾嚎...
終於在一番交談裡，張孑得知，維妮雅發現自己的時候，自己的臉都已經在那個豬血大盆裡泡了快十分鐘了。
這好歹張孑算是個武道天才，身體素質強大，要是換其他人，屍體恐怕已經涼了。
奶奶的，最後一代武道傳人差點被一盆豬血淹死，這傳出去不得被彆人笑死。
張孑想著想著，突然麵色一變，趕忙推開維妮雅，一大口不知名液體就被嘔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吐出來的是不是豬血，但張孑總感覺自己好受了不少。
一旁的維妮雅趕忙遞來一杯水讓張孑漱口，之後又細心的幫張孑擦了擦嘴。
“好了好了好了...我沒事了。”
看維妮雅那跟對待小孩一樣的態度，張孑無奈的擺了擺手。
維妮雅收回了手，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卻一直眼神擔憂的盯著張孑。
正當張孑剛打算說什麼的時候，突然瞥見遠處那原本裝著豬血的大盆裡空空如也。
不...不是空空如也，是變成了略微渾濁的水！
“維妮雅，你把這個盆裡的豬血倒掉了？”
“啊？沒有啊？”
維妮雅一臉懵的看了看盆裡的水，疑惑的撓撓腦瓜。
“您當時臉泡在裡麵的時候，就是血啊。”
無視維妮雅略顯冒犯的話，張孑回想起之前手指伸入豬血的時候，那種分筋錯骨的刺痛感記憶猶新。
‘難不成是我體內出了什麼茬子？’
張孑心念一動，體內的氣力瞬間運轉起來，而這一下讓他清晰的感知到了不同。
之前如同川流般的氣力在此刻變得更為洶湧，不斷朝著腹部彙聚，隱隱有成為大海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