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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透明懷抱裡的全家福(1 / 1)

第一永恒擁抱發生時,巨大的頂針突然變得透明,小硯的外孫看見裡麵的所有存在——母親、林硯之、孩童、外星同伴、星靈……他們的輪廓在光裡半隱半現,像浸在溫水裡的剪影,頂針的光芒穿透彼此的身體,在透明的內壁上織成張巨大的網,每個網眼都嵌著朵野菊。

母親正坐在靈峰寺的老樟樹下刺繡,銅環在布麵上遊走,針腳落處,樟樹葉的影子都跟著顫動。林硯之站在她身後,手裡舉著未完成的繡譜,兩人的頂針偶爾相碰,發出的輕響像句沒說出口的默契。小硯的外孫突然發現,母親繡的野菊裡,藏著林硯之慣用的針法,“是太奶奶們早就把彼此繡進了生命裡”。當他的目光掃過,母親的銅環突然抬起,對著透明的空氣輕輕晃動,像在說“我們看見你了”。

孩童和星靈正圍著朵發光的野菊轉圈,銀頂針的脆響混著嫩粉頂針的嗡鳴,像串滾動的露珠。星靈的觸須剛碰到花瓣,野菊就長出新的針腳,一半是孩童的稚嫩,一半是星靈的剔透,“是新生命在給承諾添新花樣”。外星同伴站在稍遠的地方,光針在掌心轉出好看的圈,圈裡浮現出所有存在的笑臉,“是他們在記錄此刻的溫暖”。

透明頂針的內壁上,漸漸浮現出無數細小的文字,是所有存在的名字。人類的名字旁繡著野菊,外星的代號邊纏著光紋,星靈的乳名後跟著嫩粉的圓點,“是宇宙在給全家福寫注解”。小硯的來孫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旁邊緊挨著母親的名字,兩個字被同一根金線連在一起,“是太奶奶從沒放開過我的手”。

星際“全家福檔案館”裡,最珍貴的藏品不是照片,是塊能感應頂針的光板。將頂針放在上麵,就能顯露出所有相關存在的剪影,“是讓每個人都知道自己在牽掛網絡裡的位置”。館長說,這塊光板有個神奇的功能:無論相隔多少光年,隻要頂針還在,就能在光板上拚出完整的全家福,“是承諾在說‘我們永遠是一家人’”。

外星文明的“團圓湖”裡,湖水是液態的光,能倒映出所有存在的過去與未來。當小硯的來孫將母親的銅環放進湖裡,水麵立刻浮現出連貫的畫麵:母親刺繡的手、孩童奔跑的腳、星靈初生的眼、外星同伴的觸須,最終所有畫麵在湖心彙成透明的頂針,“是讓不同時空在水裡團圓”。湖邊的石碑上刻著:“最好的永恒,是過去、現在、未來能在同一汪水裡看見彼此。”

深秋的“團圓節”上,人們帶著頂針來到透明的頂針下,讓自己的剪影與先人的重疊。母親的銅環映著孩童的銀頂針,外星的光針襯著星靈的嫩粉,所有輪廓在光裡融成一體,“是讓全家福永遠有新麵孔”。小硯的來孫看著自己的影子與母親的影子交疊,頂針的光芒在重疊處開出野菊,“太奶奶說的‘代代相傳’,就是這樣吧”。

“團圓研究所”的最新發現證實:這種透明的擁抱,能讓不同時空的牽掛產生“量子糾纏”。周明的來孫在報告中展示:當孩童的頂針在現在發亮,母親的頂針在過去會同步閃爍,“太奶奶們在過去的堅守,其實早就知道未來有人會接續”。觀測屏上,母親臨終前緊握的頂針,突然泛起與孩童相同的光芒,“是愛能穿越時間的證明”。

第一永恒團圓發生時,透明的頂針突然收縮,化作枚小小的光戒,套在小硯的來孫指上。他低頭看去,戒麵裡藏著所有存在的剪影,像把能裝下宇宙的鑰匙。孩童的笑聲從遠處傳來,銀頂針的光芒正刺破新的夜幕,小硯的外孫知道,該帶著這枚“全家福戒指”,去追上那道金線了。

而那句藏在透明擁抱裡的話,此刻比任何聲音都清晰:“隻要牽掛還在,我們就永遠是團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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