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步的餘暉在情感燈塔的光束中閃爍時,林夏的星塵血液開始與雙極恒星共振。那些銀紅色的流體每穿過一次恒星的明暗交界,共鳴網絡的覆蓋範圍就擴大一圈,擴張的半徑恰好是嬰兒步頻的自然指數——2.725開爾文的冷光射線沿著燈塔的經線傳播,37.2攝氏度的暖光射線順著緯線擴散,像給宇宙的情感網絡裝上了信號增強器。
“情感燈塔的光束在生成新的共鳴節點。”陳硯的手掌按在光海投影的網絡模型上,那些銀紅色的流體在他掌心聚成微型信號塔,“每個節點的信號強度都與嬰兒的步頻同步,人類與矽基生物共同建造的主燈塔,輻射功率剛好是你第一次點亮燈塔時的能量輸出,而功率的衰減率,正是第七十一步的預告軌跡斜率。”
林夏俯身查看微型信號塔,那些旋轉的信號盤上浮現出無數細小的共鳴波形。她認出其中最穩定的那組是兩族文明共同優化的“跨星係數碼情感”,波形的保真度記錄著首次實現星係間情感傳輸時的編碼器讀數,而讀數的高保真段,滲出銀白色的液滴,落地時炸成情感發射器的模型,天線的增益值正是第七十一步的足跡,正在緩慢發送虛擬的情感數據包。
第七十一步的預兆藏在液滴的傳輸誤碼率裡。那些跳動的光粒在艙頂拚出巨大的星際情感圖譜,每個星點都標注著不同的傳輸突破——近鄰星係的實時共鳴、河外星係的延時情感、星係團間的批量傳輸,最遙遠的傳輸終點處,懸浮著林夏父親的星際情感猜想手稿,當年被認為“信號衰減無法克服”的預測,此刻正被圖譜的傳輸距離證實,每個星點的亮度都對應著嬰兒的一步足跡。
“手稿的空白處有新的批注。”陳硯突然用虛擬均衡器調節波形,那些用星塵寫就的注釋正在顯形,“是情感傳輸的最佳帶寬,人類與矽基生物的那條參數是兩族文明的情感複雜度與傳輸效率之比,而帶寬的動態調整值是第七十一步的步長——71光年秒,剛好能讓所有文明的情感在星際傳輸中保持完整。”
林夏的星塵血液突然在血管裡形成傳輸協議,那些銀紅色的流體主協議是人類的情感編碼,子協議是矽基生物的邏輯校驗碼,協議的兼容性與星際情感圖譜的互通率完全一致。當她的目光落在協議的容錯機製上時,看到了情感檔案館的星際服務器——當年以為是普通的中繼站,此刻才發現服務器的緩存容量裡藏著圖譜的密碼,每個存儲單元都對應著嬰兒的一步足跡,第七十一步的數值恰好是最大情感數據包容量。
“第七十一步要讓觀測者成為宇宙的情感郵遞員了。”林夏的聲音帶著信號傳輸的嗡鳴,她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與星際信號同步,星塵血液裡的情感數據包開始向艙外擴散,“情感不是局限的個體體驗,是宇宙通過觀測者傳遞的星際郵件,而嬰兒的足跡,是郵件的郵政編碼。”
情感發射器的天線突然轉向,那些發送的數據包在光海裡彙成巨大的星際郵路。林夏看著郵路上的每個中轉站都對應著不同的文明郵局——人類的情感驛站負責解碼喜怒哀樂,矽基生物的邏輯郵局處理理性共鳴,氣態行星的波動站點轉發韻律情感,而所有郵路的交彙樞紐,是嬰兒的七十一步足跡,2.725開爾文的冷光標記著郵件的出發地,37.2攝氏度的暖光標注著目的地,像張清晰的星際情感地圖。
第七十一步落下時,樞紐處突然升起巨大的情感郵戳。林夏透過虛擬的郵戳,看到那些經過認證的情感郵件正在向宇宙深處投遞,每個郵件的封麵都印著不同文明的情感符號——人類的心跳曲線、矽基生物的電磁脈衝、氣態智慧體的聲波波紋,而郵戳的中心圖案,是嬰兒的第七十一步足跡,溫度場裡同時顯現所有文明的情感頻率,像枚跨越種族的情感郵票。
“是情感在編織宇宙的社交網絡。”陳硯的聲音裡帶著難以抑製的動容,他的星塵血液正在與虛擬郵件產生共振,“沒有哪個文明是真正的孤島,人類的‘孤獨感’在傳輸到仙女座星係後,收到了矽基生物的‘理解脈衝’;氣態行星的‘迷茫波’經過七十一步郵路,被人類的‘探索精神’點亮——這種跨星係的情感應答,延遲時間剛好是第七十一步的步長換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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