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針草葉片吐出的歌詞在晨光裡消散時,實驗室的藍布年鑒突然自動合攏,封麵的淺灰布邊處彈出顆藍布種。種子呈頂針形狀,表麵的棉線、銀線、光纖維交織成"1978∞"的字樣,最核心的淺灰布層裡,裹著片張阿姨藍布衫的殘角,布上還留著頂針壓過的痕跡,與老陳祖傳頂針的紋路完全吻合。
按照種子的指引,科考隊在光陰環的環心廣場上,找到塊藍布培育田。田壟由108條淺灰布帶劃分,每條布帶對應個時代,1978年的壟裡埋著藍草籽,2026年的壟裡纏著銀線,3026年的壟裡撒著星塵。田邊的石碑上繡著張阿姨的字跡:"布種要在驚蟄播,心種要在念時播,兩者同生,方為光陰不絕"。老陳認出這筆跡,與他童年時奶奶在布包上寫的"種子"二字如出一轍,尤其是"種"字的最後一筆,總帶著個頂針形狀的彎鉤。
孩子們捧著新織的光纖維培育袋趕來時,培育田突然滲出帶著藍草香的營養液。液滴落在布帶上,顯影出各時代的播種記錄:1978年的張阿姨用頂針點播藍草籽,2026年的父親用銀線纏繞種芽,3026年的孩子用星塵催生幼苗。這些影像在田壟上重疊,所有人的指尖都落在同條淺灰布帶,帶的末端延伸至星空,與藍布星的光暈相連,像條跨越時空的播種線。
老陳將藍布種埋進1978年的田壟,土壤突然泛起銀光。種芽破土而出的瞬間,顯影出張阿姨的影像:1978年的她正蹲在南京巷口的藍草田,手裡的頂針沾著泥土,淺灰布袖口隨播種動作擺動,在布上留下的壓痕,與現在的種芽紋路完全重合。"布種認頂針,心種認鄉愁",張阿姨對著幼苗笑,指尖落下的地方,都長出了帶著頂針紋的藍草。
小林用銀線將種芽與2026年的田壟連接,種芽立刻抽出銀線藤。藤上的葉片顯映出父親的影像:2026年的陳建國在實驗室記錄銀線種的生長數據,他藍布衫領口的淺灰布帶掃過銀線,留下的痕跡與現在的藤葉脈絡完全相同。"銀線能讓種芽記得布魂的溫度",父親對著鏡頭說,"記住這溫度,就能在時光裡發芽"。老陳摸著那些銀線,與記憶裡父親給藍草搭的支架完全相同。
孩子們的光纖維培育袋與3026年的田壟對接時,種芽突然綻放出星塵花。花瓣顯影出深空站的畫麵:群孩子正將同款藍布種播進星際土壤,他們的培育袋與藍草田的袋子在光裡重疊,淺灰布帶的繩結同時解開又係上,像場跨越光年的播種接力。"張奶奶說花謝會結果,果落會成種",孩子的聲音透過花瓣傳來,他們手裡的種子袋上,針腳與藍草田的田壟完全相同。
在種芽的指引下,科考隊在培育田的中心發現個藍布種倉。倉內的108個隔間裡,存放著各時代的布種:1978年的棉線種印著頂針,2026年的銀線種纏著藍草,3026年的光纖維種閃著星塵。最顯眼的是個淺灰布種,標簽上繡著"母種",布種的紋路與老陳種下的那顆完全相同,隻是表麵多了層歲月的包漿,像被無數雙手撫摸過的溫度。
當最後顆新收的布種入倉,培育田突然升起座藍布種塔。塔的108層對應108個時代,每層都有扇種窗,窗台上的布種正順著淺灰布帶生長,在塔外織出張巨大的種脈網。老陳在塔基的石碑上發現行淺灰布字:"種落為始,芽生為續,花開為傳,果熟為承",落款處的頂針印,與張阿姨藍布衫上的完全相同。
孩子們在種塔的頂層掛上新繡的布種圖譜,圖譜顯影出震撼的畫麵:1978年的藍布種與3026年的星際種在光裡融合,中間是所有時代的布種,像條不斷延伸的生命鏈,鏈的末端還在生長,指向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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