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儒家雖然躲過了這一劫,可是他們卻被皇帝記在了心裡。
景帝的心眼從來就不大,當年的儒家敢站在梁王那邊,和他爭搶皇位,他就已經十分不滿了,甚至在他上位之後,賈誼的一眾弟子全都遭到了貶謫、甚至暗中將他們派遣至暴虐的封王領地中為官吏。
賈誼的兒子繼承了賈誼的官職,繼續在封國中為國相——這已經是賈誼死掉的第四個兒子了,而且死亡的原因都是一個。
都是被封王不滿殺掉的。
景帝雖然明麵上表示對藩王不滿,但一旦藩王誠懇的認錯並且奉上賠禮,他又會十分感慨的說這是他的手足兄弟,即便是犯了些許小錯而已,他又能夠如何呢?
將高高拿起輕輕放下這個句子表現的淋漓儘致。
被皇帝記住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被景帝這種性格酷烈且性子十分小心眼的人記住,就更不是一件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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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事真的不行。”
陳熙扶額歎氣,他看著景帝,臉上帶著些許的惆悵之色:“不過也快了,我三叔那一脈的子弟們在研究了,說是即將創建出來一個新的思想流派——即便是我不太懂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可隻是偶然之間聽聞,便覺著那是一個偉大的思想。”
他的眉宇中帶著笑意。
事實上,陳氏的三房這一脈的確是在研究思想,想要學習“孔丘”那一脈創造出來一個“儒家”思想,然後憑借著這個思想再次實現“千年世家”的宏偉願望,為他們的“世家夢”增添保險。
可是創造思想這種事情卻並不是說創就創的,所以他們一直在卡殼——等到陳熙再次降臨之後,他看著那些人的思想,稍微點撥了幾句,那些人便有了“進步”。
如今距離正式創建思想也快了。
景帝聽著陳熙的話中不像是作假的情緒,這才是放下心來,當即說道:“這便好,這便好。”
他感慨的說道:“那朕....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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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而在景帝十九年的時候,皇帝終於下定決心,封年僅十四歲的劉彘為太子——並且為他更改了姓名,正是將“劉彘”改為了“劉徹”。
諸多大臣並沒有多少阻止的人,畢竟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恨不得皇帝現在就死了,然後讓十四歲的孩子登基呢,這樣他們就可以把持朝政了。
當然,除了這樣子的思想外,也有一部分人是真的對此無所謂。
畢竟他們清楚,就算是十四歲的孩子登基,把持朝政的也不會是他們,所以就無所謂了。
隻是,出人意料的是,皇帝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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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二十四年。
距離景帝立太子已經有足足五年了,而直到這一年的秋冬.....景帝那在病榻上續的一口氣才真正的消耗完畢。
他快要死了。
這一次,所有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