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六個字,但卻比先前那些諸子百家的領袖們所說的一大長串還要有用,因為官渡陳氏這四個字就已經是金字招牌了。
在如今的大漢,沒有什麼比“官渡陳氏”這四個字還有用的了。
哪怕是.....皇帝陛下。
董仲舒看著兩個人僅僅是開口說了自己的名字便引起了一陣喧嘩,當即臉上便有些沉肅,他看著陳翊二人,臉上帶著些許淡漠的笑容。
“今日百家論道,不知兩位先生的思想是什麼?”
他笑了笑說道:“總不能隻是僅僅憑仗著官渡陳氏這四個字吧。”
陳易隻是漠然斜了一眼董仲舒,並沒有理會他語氣中酸不拉幾的感覺,隻是淡淡的說道:“天地至理,藏身於天地之中,世上當人人如龍,而人人如龍之時,所有人的一言一行皆是所思。”
“我二人的思想唯有兩個字。”
“實用。”
他站在天地之中,言行一統,看著董仲舒說道:“所謂實用者,務實而能用,其核心十分簡單,其一實事求是,其二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其三,需要辯證的看待世上的所有一切,其四....用天下之而為天下。”
四個思想簡單的闡述出來後,董仲舒、李默、公孫隴、敬明四個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們都是當世大賢,自然不可能聽不出來這思想中的厚重。
無論是務實而能用還是後麵那句簡單而又充斥著哲理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都令他們振聾發聵,好似耳邊傳來驚雷。
幾人默默對視一眼,隻覺著意味深遠,令人心中泛起波瀾。
但此時道統之爭哪裡能夠輕易認輸?
當即名家公孫隴首先入場了,他笑著看向陳易說道:“先生所說的實用在下不懂,但先生所說要辯證的看待世上所有的一切,此之為何?”
“可否詳細的與在下講一講?”
公孫隴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目的是為了引陳易上當,但此時的陳易卻微微一笑,主動的走進了公孫隴還未曾布置好的陷阱中。
他看著公孫隴說道:“公孫先生出身名家,當是明白白馬非馬的道理?”
公孫隴一愣,而後點頭:“不錯。”
陳易淡然一笑:“白馬非馬的命題在這浩浩蕩蕩的數百年間流傳,就算是偶然之間有人能夠勘破此謎,也說不清楚此謎到底為何能夠成為一個謎。”
他看著公孫隴:“可用陳某的思想,卻能夠明白了。”
“隻是......”
陳易玩味的笑了笑;“隻是在下解析之後,隻怕名家白馬學說,就要付之一炬了。”
“先生可敢?”
公孫隴微微沉默,而後將自己的衣衫整理乾淨,站在那裡,用一種洗耳恭聽的姿態輕聲道:“先生請講。”
陳易看著公孫隴的姿態,眉宇中帶著些許的肅穆。
此時的他方才是將那些玩味消除——因為此時的公孫隴身上有種“朝聞道夕死可矣”的壯烈殉美之感,這讓陳易知道,公孫隴與一些“名家”子弟的區彆。